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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是爭宋家那千瘡百孔的家務,與前世的葉潯相同,爭的不過是口氣。
宋太夫人哪能就此收手,繼續大事小情地刁難媳婦,此外,還要親自干涉宋清遠房裡的事:親自指派了兩個通房,並且留心著外面一些小門第的清白女子,意在給宋清遠納一房良妾。
楊文慧才不在乎那些,宋太夫人將通房送到她面前,她二話不說的手下,且給兩個通房獨自安排了一個小院兒‐‐做婆婆的想給她落實個善妒的名聲,她才不會上當,況且本就有意中人,哪有心思服侍宋清遠,樂得多兩個人幫她分憂。
況且,別說通房了,便是有所出的妾室,也不過是家中的半個主子‐‐半個主子而已,在主母面前還只是個奴婢,她找個理由處置掉太容易了。
傻子才會爭這一時的意氣。
非但如此,楊文慧還親自著意挑選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送給宋清遠做通房。
婆媳兩個的鬥爭步步升級,分不出輸贏。
只是讓她們都沒想到的是,宋清遠始終不聞不問,實在不耐煩了,自己在外面置辦了個宅子,住到別院去發奮苦讀了。
短時間想讓皇上認可他已是不能,他明智地選擇了科舉考取功名這條路。
至於宋太夫人與楊文慧,平日話裡話外並不忌諱家中這些醜事,外人聽了,當著婆媳兩個的面不好說什麼,私下裡卻是傳揚得滿城風雨。
連燕王妃這種不理他人是非的都聽了一遍又一遍。
葉潯聽完,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楊文慧不同於前世的她,她不論與宋太夫人怎樣個鬥法,也懶得與外人提及這些,那時的宋太夫人也不與人說家事詆毀兒媳,如今婆媳兩個鬧到這情形,不需想也知道,是真在細枝末節上恨毒了對方,否則也不會家醜外揚了。
臘月十五進宮向皇后請安時,葉潯不可避免地對宋家婆媳留意幾分。
一眾命婦等待皇后升寶座之時,宋太夫人攜了楊文慧與幾個命婦站在一處寒暄,話裡話外的,是百般看不上楊文慧。
楊文慧則是一改在家中處處針鋒相對的做派,低眉斂目地只聽不說話。
其實人們原本沒有忘不掉的事,例如楊文慧鍾情裴奕之事,也不是人們無從理解的,但是宋太夫人這個當事人耿耿於懷,別人想忘也忘不掉了。
一再詆毀楊文慧,宋太夫人是在自掘墳墓‐‐楊文慧積怨太深下狠手的話,宋家的光景怕是還不如前世。人前越大的隱忍,意味的恐怕是越深的憎惡深埋心底。
葉潯心緒起落,面上只是平靜地觀望。別人家的事,與她無關。
楊文慧卻尋機到了她面前,見禮之後,自嘲笑道:&ldo;看我如今落得這地步,你很高興吧?&rdo;
葉潯從容笑道:&ldo;我高興什麼?不相干的人而已。&rdo;
楊文慧微聲道:&ldo;婆婆不喜,夫君冷落,我如今便是這樣的處境。新婚當晚,他醉了,喚的是你葉潯的名字。如今發奮想要考取功名,也不過是要你高看他一眼。他是那樣在意你。而我呢?我該如何才能讓裴奕高看我一眼?我的路,怕是已斷了。&rdo;
葉潯只是掛著如常的笑容,不說話。
&ldo;算了,原是我多餘,不該與你說這些。&rdo;楊文慧笑容中的嘲弄卻更深了,&ldo;不過是要你知道躲過宋清遠的一劫是多值得慶幸的事罷了。否則,如今承受這一切的,是你葉潯。&rdo;
&ldo;你覺著我冷眼旁觀也好,幸災樂禍也好,都隨你。&rdo;葉潯語聲淡漠,&ldo;換個別人,我會同情。但你不行。你不論是得了你父親的唆使,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