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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全部治罪，楊閣老都是罪魁禍首之一。&rdo;裴奕語氣篤定，&ldo;不論他是否還做過犯忌諱的事，這都是扳倒他的突破口。&rdo;

葉潯明白過來，隨後又問道：&ldo;可見到羅大人了？&rdo;

&ldo;見了。&rdo;裴奕也不瞞她，&ldo;等楊閣老的事情鬧起來，江南官員必然會聯名上疏保他，皇上礙於大局，再惱恨也不能無視，到時候我們就得做些別的文章，讓皇上為了別的事情堵住江南官員的嘴，發落楊閣老。&rdo;

&ldo;這樣說來，羅家和徐寄思是用來收尾的人了？&rdo;葉潯笑起來。

&ldo;是這樣打算的，但願別出岔子，讓我白忙一場。&rdo;裴奕不是凡事都能樂觀看待的性情。

葉潯卻是相信他的能力。不論前世今生，這人在官場都是頗有手段的。

第二日，江宜室命白管事帶人將柳之南接到了府中。

柳之南眼神陰鬱，沒精打採的，落座後問道：&ldo;接我過來做什麼？&rdo;

&ldo;別多想，只是要跟你好好兒說說話。&rdo;江宜室予以一個和善的笑容，&ldo;此外也是要跟你賠個不是，之前我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命人監視你，你可千萬別放在心裡。&rdo;

柳之南卻是怏怏的嘆氣，&ldo;現在想來，倒是情願你一直命人監視我。若不是表姐夫干涉，我就要連累到你和潯表姐了。&rdo;

&ldo;你……&rdo;江宜室好笑地看著她，撒了個小謊，&ldo;我其實一直都命人在暗中監視你，到昨日才將人收回來了。我聽說，你懷疑侯爺對阿潯有意？你那顆腦袋裡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那事情可能麼？&rdo;

柳之南被揭了短兒，臉騰一下紅了，&ldo;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會兒就是鑽進了牛角尖，怎麼想怎麼覺得他對潯表姐太在意了……&rdo;她低頭掐著自己的手，&ldo;可能我才是那個失心瘋的人吧？&rdo;

&ldo;不能跟我說說因何而起麼？&rdo;江宜室又道，&ldo;我也不瞞你，那日你與侯爺爭吵的時候，阿潯的貼身丫鬟恰好奉命前去看你，又恰好聽到了。就是為這件事，阿潯覺得不好過去看望你。&rdo;

柳之南訝然抬頭，因為不自在，臉紅得更厲害了。

江宜室婉言道：&ldo;之南，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姐妹了，總不能因為這點子事，日後就不來往了吧？我是覺得你近日的行徑太反常了，阿潯聽說後也是這個看法，我們都盼著你好，還是想與你常來常往，像以前一樣親厚。不為此，我今日也不會特地命人接你過來。只盼著你能跟我說說體己話。自然，我一直都明白，你更信任阿潯，覺得她凡事都有主見，而我不行，到了如今才勉強算是會過日子了。可是同樣的，你有些難處，阿潯未必就能感同身後，可我不一樣，我以前也有過種種不是，某種角度而言，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rdo;

柳之南被這一番話打動了，眼睛有了些光彩。

江宜室坐到她身邊，握了握她的手，&ldo;是不是成親之後一直不如意？&rdo;

柳之南低頭思忖片刻，抬頭看向江宜室的時候，已是淚盈於睫，&ldo;是不如意，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起先以為，成親之後，跟他過的日子，就像是表姐夫和潯表姐過的日子一樣，可是完全不一樣……&rdo;

江宜室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靜待下文。

&ldo;便是成親初時，他也只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