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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擔心怕把外商投資給攪黃了。&rdo;

&ldo;我看不一定，資本家也不傻，算盤打得精著呢。&rdo;

&ldo;如果職工股上市辦不成，群眾有意見，我會挨罵的。&rdo;

&ldo;人要成長，少不了挨罵、挨訓、挨批評。你想想，革命到今天，從內部到外部，我們挨過多少罵。改革的過程，就是挨罵的過程，利益的再分配，總會不均衡的嘛！從不完善走向逐步完善。&rdo;

&ldo;是啊，利益這盆水，是最不容易端平的。&rdo;

&ldo;你說得沒錯，搞改制，集團、公司、群眾都想沾光，怎麼分配合理，誰也說不清。好吧，集團這樣做也是違規的，我幫你催催看。小楊，上下級關係要處理好，別沒事找事，給自己惹麻煩。&rdo;許林君語重心長地說。

不一會兒，屋裡又來了客人，楊啟明覺得不方便，忙起身告辭。許林君副市長親自送他到院門口，又說：&ldo;今年的市政工程，有個窟窿，你要做點兒貢獻才對，郎士群那兒的工程款，你們出一千二百萬，怎麼樣？&rdo;

楊啟明一聽這麼大的數，今年上交任務已提高百分之十五，再往上加，恐怕企業難以承受，外資資金還沒到帳，只應付了句：&ldo;我得回去算算帳再說。&rdo;

許林君緊握他的手，口氣和緩地說：&ldo;你馬上三個億就到了，還有什麼態不好表？對了，齊豫生的服裝廠，你們能不能併購過來，那可是塊風水寶地，讓企業更上層樓，還有什麼可犯愁的？謝謝你的花，小楊，有空來家裡坐。&rdo;

楊啟明與許林君分手後，開車一路上想，又加一千二百萬任務，公司不鬧翻天才怪？可得罪上面也麻煩，人也許永遠在兩難中求生存。齊豫生的企業，要認真考察，千萬別叼根沒肉的骨頭，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卡住喉嚨，那就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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