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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去了，你有什麼事我替你轉告。&rdo;她在屋裡轉一圈，衛生間也沒人，對蘇主任說：&ldo;那報銷的錢呢？&rdo;

&ldo;都辦好了，財務留人等你呢。&rdo;蘇清輝說完領她到財務室，女出納員把一摞錢遞給她，她簽好收據，錢往手提包一裝，沖陳凱志辦公室說了聲：&ldo;別看你溜得快，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你姑奶奶的手掌心，不信，咱走著瞧！&rdo;

蘇清輝見她要走，忙問：&ldo;楊總的那些書，你看？&rdo;

&ldo;你再幫我認真翻翻，如果見到存摺的話，一定轉交給我，我給你獎勵。&rdo;她伸出一根食指，表示給一成的意思。蘇清輝茫然地望著她，楊總把書當寶貝，她怎麼一點不喜歡呀？她見蘇清輝沒搭腔，以為嫌少，又伸出一根中指說：&ldo;這回你該滿意了吧？&rdo;

蘇清輝沒看她的手，順口答道：&ldo;好吧。&rdo;

她&ldo;噔噔噔&rdo;地向電梯口走去，嘴唸叨著：&ldo;這年頭，有錢才好辦事，他手下一群什麼人呀？個個見錢眼開！&rdo;蘇清輝望她離去的身影，心想，既然你不要書，我先替楊總保管吧，也許他康復後還要看呢。

陳凱志到省人民醫院，三步並兩步走到楊啟明病房。見他靜靜躺在病床上，鼻子裡插著胃管、氧氣管，身子一動也不動，心臟監護器傳來&ldo;嘀，嘀，嘀&rdo;有節奏的聲響。陳凱志眼角有些濕潤，摘下眼鏡，用手絹擦了擦。看護的小張躡手躡腳來到陳凱志身邊，輕輕地說：&ldo;醫生說，已沒生命危險，只是一會兒半會兒也難醒，傷得太重，幸虧四樓陽臺空調掛了一下，不然，命早沒了。&rdo;

他坐在床邊，伏下身，手伸進被子。楊啟明有節奏地呼吸著，帶藥味的熱氣吹到他臉上。陳凱志摸著他溫熱的手，感慨道，這些天可把我累壞了。老楊，你早聽老哥一句，多好。這天賜良機到眼前，你怎麼跳下去了？你關鍵沒悟出來，人活著天天忍讓、受氣，圖什麼？不就是為自己趟條道嘛！如果你能康復，來幫幫我，疏通關係，咱們可以攜手辦大事，賺大錢，你聽見了嗎？陳凱志抬起頭，問看護：&ldo;小張，藥都用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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