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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簡昔坐在車後排,透過雨簾看著窗外,路面被沖刷得很乾淨,天還是半昏,有種介於黎明和黃昏時的模糊感。
和大多數喜歡晴天的人不一樣,她喜歡雨天。
雖然仔細想想,雨天出行不便影響工作學習遊玩,但是,很奇異的,每次看著雨滴的降落,聞嗅到空氣中濕漉漉混雜著草木泥土的味道,總叫她覺得安靜。
尤其,簡昔很喜歡聽雨水的聲音,慢節奏的嘀嗒或者急速的敲擊建築物的聲音,都很好。
「昔小姐,放學的時候也慢點走,我就在老位置等你,別踩到水裡去了。」
簡昔下車後撐著傘頷首,「知道了,郭阿姨。」她笑了下,才往學校走。
在大部分人眼裡,雨天不是好兆頭,挺麻煩的,郭阿姨顯然是如此認為,簡昔慢悠悠想,不知道扒妹會不會也不喜歡雨天。
教學樓籠罩在一層灰調中,像一隻沉肅的巨獸。
昨天6班門口的場景有點兒揮之不去,即使後來貝梨跟她簡單說了下,但其實從她來這個學校到現在,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就是扒妹了,那是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同桌貝梨,都只是她單方面的好感比較多。
路過操場的時候,簡昔隱約好像聽見了貓叫,很微弱很微弱,細聽又沒了。
回了班級,扒妹的狀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有貝梨昨天的預防針,簡昔也不好太過關注。
倒是她同桌貝梨,整個人有點兒喪喪的,和平時很不一樣,這不,都三節課了,半趴在桌上,記筆記也有一搭沒一搭的。
簡昔偷瞄了一眼,人筆下不只筆記,還在畫圖案,這是轉性了,在學她的?
不過,簡昔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艱難辨認出,那圖案是一隻貓。
這就學她學得很不像了,至少她畫不出這麼醜的貓來。
正忖度著,貝梨卻突然扭頭看向她,視線碰觸,貝梨黑漆漆的眸子裡淌著幾分迷茫。
簡昔:「?」
是雨天實在太令人惆悵還是大小姐姨媽造訪了?
這跟她同桌往日傲嬌活靈活現的形象太不符合了吧。
貝梨瞅了她幾眼,施施然開口,「簡昔,你覺得投餵流浪貓有錯嗎?」
這倒說不好,看什麼情況了。
力所能及照顧下弱小動物沒什麼錯吧,還挺有愛心的。
不過,若是因為一時小小善意反引得流浪貓大面積積聚,好像也會造成城市問題,簡昔好像在哪本書上看過這樣的案例,國外還有老太太因為定時投餵流浪貓被懲罰了?
簡昔一時沒說話,貝梨就自顧自地又說,「反正我投餵了。」
「」
所以您做都做了,問我意義何在?
「那就餵了唄。」簡昔輕聲說。
「可是。」貝梨皺眉,趴得更沒骨頭了,「沒餵成,它一看見我靠近就跑掉了。」
說完,也不待簡昔回話了,貝梨又轉過了頭,繼續在本子上塗塗畫畫,把那隻依舊被畫得很醜的貓咪塗抹地更加不能看。
簡昔也跟著蹙了下眉,視線往窗外飄了下。
流浪貓有的也是黏糊人的,相當大膽,會主動蹭人要吃的,當然也有的確實天生膽小。
但看見人就跑的,還有種可能。
被人類欺負傷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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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老師批卷效率很高,考完試又過了昨天一天,分數就給統出來了。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簡昔看著窗外意外連綿了兩天的雨,「嗡嗡」幾聲,雷比昨天還誇張。
她散漫地關注了扒妹的情緒一天,此刻終於發現自己想多了。
那天沉寂卑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