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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言身子前傾,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那個前男友叫徐什麼?”
通緝令上只顯示了徐某某。
沈薏動了動雙唇,過了會兒才說:“徐恩和。”
程嘉言唔了一聲,想了想,問她:“當年怎麼分的手?”
沈薏閉上眼睛,看上去不太想回憶。程嘉言不強求,沒有追問。不知過了多久,沈薏忽然輕輕開口:“畢業那天我去他寢室找他,已經人去樓空,手機變成了空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毫無徵兆……畢業前一個星期,我們還一起去看了婚紗。”
聽到婚紗兩個字,程嘉言雙手一僵,但很快又恢復自然。他沒看她,又問:“沒找過嗎?”
“找過,我去他老家找過。但是他老家也沒人,他媽媽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他爸爸是基層民警,不過在他十歲那年出任務的時候發生意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怎麼長大的?”
“社群一直照顧他到成年。”
程嘉言緩緩舒出一口氣,突然想起徐恩和那天說:“背景太複雜的人不適合她。”
他看向沈薏,問:“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
沈薏搖頭:“他只說過自己是孤兒,別的是我從他老家社群打聽到的。”她頓了頓,又說,“也許是這種經歷讓他對錢權充滿渴求?”
說完,她笑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連殺人都不怕……”
程嘉言抿抿唇:“也許是警察弄錯了。”
他不想替情敵辯解,但更不想無視自己的良知。
沈薏聽見看見的一切也許都是別人希望她看到的樣子,相比所謂的眼見為實,他更相信鐵證如山,儘管這世上衣冠禽獸不少,偽君子也不少,但他仍相信讓沈薏念念不忘的男人不會太壞。
沈薏別過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程嘉言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如果他做這一切有難言之隱,你會……”他頓了頓,“你會跟他重新開始嗎?”
話音剛落,左邊有急躁的司機開始瘋狂按喇叭,程嘉言看見沈薏雙唇動了動,卻沒聽到她說了什麼。
他張張嘴,卻不再追問。
旁邊那個司機還在不斷按喇叭,沈薏擰眉看向那輛車子。程嘉言的手也按住了門。
沈薏見狀,傾身拉住他胳膊,說:“別跟腦殘吵架。”
她靠他很近,洗髮水的香味在他鼻端繚繞。
程嘉言對上她的視線,開口:“你用哪種洗髮水?”
“什麼?”
“很香。”
沈薏回過神,因為他這句不著調的話,心中的壓抑倒是去了不少。
她眨了眨眼,扯扯嘴角:“又開始浪了?”
程嘉言的手從車門上收回,反手勾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一壓,笑了聲,說:“長途漫漫,浪一浪調節心情。”
車內抑鬱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
沈薏一時不備,正臉撞上他的胸膛,鼻子痠痛。她伸手撐住他的胸膛,勉強讓自己抬起臉。
程嘉言卻笑睨著她,說:“手感如何,還符合你的口味嗎?”
沈薏忙鬆手,卻再次被他壓進懷裡。她聽見他在頭頂說:“投懷送抱?”
這車空間小,中間隔著換擋手柄,沈薏腰上被手柄頂得很不舒服。
鼻尖被他的氣息環繞,沈薏刻意屏住呼吸,雙手改為抓著他的衣服,勉強撐起上半身。
“放手。”她看著程嘉言,她的肩膀還被他摟著。
邊上那一直按喇叭的腦殘突然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兩個男人的爭吵聲。沒吵幾句,正堵得無聊的司機們紛紛下車看熱鬧。
他們與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