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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聞知道方靜軒愛乾淨,不認為他會住到同一家招待所來,便問:【哥哥,你今晚住哪?】
方靜軒報上自己的房間號:【在你斜對門。】
季聞心中一喜,但他得和季斐一起住在同一個標間裡,不太方便溜出去和方靜軒見面。
一路跋涉,方靜軒抵達招待所房間,過了許久依然站著,陷入對22年潔癖人生的懷疑。
再想到季聞今晚會在這樣的環境裡睡覺,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彷彿有成千上萬小螞蟻在身上爬。
算了,沒事的,洗洗還能要。
他這樣安慰自己,屢次三番調整自己的底線,早已算不清是第多少次。
作者有話要說:
註:本章引用歌詞均來自網路~
第40章 考完了!
次日清早,季聞和季斐出發前往考場。
季聞出門時特意多看了眼方靜軒的房門,沒什麼動靜,但人已經醒了,因為他又收到了一條加油祝福。
「好了,出發吧,早點去考場。」季斐催促道。
「嗯。」季聞點點頭,和他爸一起離開招待所。
方靜軒幾乎一宿沒睡。
光是多呼吸兩口招待所房間的空氣他都嫌髒。那張床他是萬萬不可能碰的,好在桌椅都是木質,他用濕巾和紙巾把桌椅擦了好幾遍,一整夜枕在桌子上半夢半醒。
看到季聞匯報自己動身前往考場的訊息,他等了一會,也出了門。
對季聞來說,參加清大的美術校招考試,比去年的高考還要緊張好幾倍。
一來是沒有同學一起,二來是不像高考能填多個志願,一個學校的校招考試只有一次,拿到合格證才有和競爭對手繼續比拼文化課的機會,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這場考試也關係到他以後能不能和方靜軒一起上學。
好心態的季聞難得這樣心慌意亂,反覆把包裡的身份證準考證拿出來檢查好幾次,生怕出紕漏。
季斐當然也緊張,作為父親卻不能表現出來,只默默陪在季聞身邊。
還有十分鐘就能進考場了,季聞左右沒見到方靜軒,有些失望,但也得準備考試了。
他再次伸手摸向書包內袋,卻只找出來一張薄薄的準考證,小小的身份證卡片憑空消失。
季聞手忙腳亂把書包翻了好幾遍,手足無措向父親求助,嗓音發顫:「爸,我好像把身份證弄丟了。」
季斐沒有下意識責怪季聞的粗心,耐著心幫他回想一路上在哪兒開啟過包。
季聞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上來,只能給方靜軒發訊息。
【我好像把身份證弄丟了】
沒有小波浪線也沒有小表情,一句簡單的話,方靜軒一眼看出他的著急。
方靜軒一直遠遠吊在父子二人後頭,躲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見狀忙朝兩人所在的位置趕去,邊回復訊息。
【沒事的,只有準考證也可以考,和老師說明情況就好。我會幫你找到。】
時間緊迫,季斐也說了類似的話:「你先去考試,別著急,我去幫你找。」
季聞點點頭,急忙趕到考試的教室,按照方靜軒說的和監考老師解釋。
這種每個學校一年只有一次機會的美術校招考試,對美術生的重要性不亞於高考。老師也很耐心讓他別急,先進去考試,十分熟練地處理意外狀況,讓季斐幫孩子去公安局補辦臨時身份證。
方靜軒跟了父子二人一路,記得他們停駐過的地方,快速地一路搜尋過去。
硬質的卡片從高處掉到地上會發出聲響,可父子二人無知無覺。所以,他猜測季聞可能是坐在戶外椅上休息的時候,起身時不小心拉下了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