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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次的話,還不知道該怎麼哄。
隔天家裡來了位客人,靳邵禮當時正在看書,陸嶺見他這副斯文的模樣,「怎麼?傷好了?」
陸嶺是個糙漢子,進來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不是我說,下次你可悠著點行嗎?我一個警察在旁邊當擺設?」
靳邵禮看他一眼,沒說話。
恰好這時候溫窈從裡面出來,看見陸嶺嚇了一跳,原因無他,陸嶺高大魁梧,身材過於誇張了。
陸嶺看到她,「這是誰,你什麼時候金屋藏嬌了?」
「我……」
靳邵禮解釋,「不是金屋藏嬌,是合法同居關係。」
陸嶺反應過來,靳檢結婚了?他本著好奇心朝溫窈走過去,誰知道溫窈看到他往後退了兩步。
「別嚇著她。」靳邵禮抬眼。
「……?」不是,什麼嚇著她,她是什麼一碰就碎的瓷器嗎?陸嶺有些不滿,「我怎麼在你嘴裡像悍匪?」
「差距大嗎?」
開完玩笑,陸嶺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首先對他的行為進行了表揚,但沒過多久就又開始教育他,不知道是不是夾著私心。
靳邵禮只是靜靜坐在那兒,抬眼看向對方。
陸嶺一下子有些卡住了,其實他也知道當時只是意外而已,靳邵禮的身手很好,只是沒想到那人會帶刀。
他以為靳邵禮會說什麼來懟他,誰知道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收回眼神,重新看向膝蓋上的書。
「說完了嗎?」
「差不多。」
男人的語氣淡淡,聽起來溫和平靜,像一汪春水,「就不能在我夫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陸嶺剛接過溫窈遞過來的水,差點嗆著,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平時的靳邵禮,冷峻淡漠,怎麼這會兒好像換了一個人。
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像是經久不化的高山白雪莫名融成雪水,生出幾株粉色的櫻樹。
再看他那位妻子,這會兒聽了這話好像發燒了一樣,臉紅得不像話,陸嶺都想把她送進醫院。
一直到陸嶺完成探視任務留下水果之後,溫窈也沒能退熱,她揉了揉臉,忍不住看向靳邵禮。
他仍舊是那副沉穩溫潤的模樣,好像剛剛說的話只是隨口一說,溫窈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想讀出點兒別的意思來,但再想,他們確實是那層關係,他也許只是在陳述事實。
溫窈隨口問,「剛剛那個是誰啊?」
「認識的朋友,陸嶺,刑偵隊的。」
她想了想,「下次有機會也讓我請你朋友吃頓飯吧,你上次不也請我朋友吃飯了嗎?」
靳邵禮看她一眼,似乎是習慣了她這樣,好像他做什麼她都放在心上,「好,聽你的。」
溫窈心口又震動起來。
她想,他大概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能在她的心口掀起一場風暴。
他繼續看書,溫窈就坐在一旁陪著他,她翻著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翻著翻著上面的片段讓她坐立不安起來,看書就看書,偏偏靳邵禮還坐在旁邊。
女孩脖子暈著紅,乾脆把書合上放在一旁。
她悄悄看靳邵禮,突然發現他脖子上有顆淺淺的痣,如果穿西裝的話,那顆痣大概能剛好卡在領口,將露不露。
溫窈看著看著,突然靳邵禮偏過臉看她,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地撞到一起。
她藉口太熱,去泳池遊了個泳。
女孩穿著泳衣在水裡遊了會兒,才覺得清淨了不少,她浮上水面,潮濕的頭髮像海藻一般浮在水面。
靳邵禮到的時候,就看見少女靈活地在水裡遊著,空靈得像深林深處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