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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檀雲斟酌著說道:「就是……」
檀雲還未來得及說完,林嬤嬤已經來了,她朝屋裡頭張望:「柔兒姑娘,公主殿下讓你去養心院一趟。」
秦雲柔來不及聽檀雲說完,便被林嬤嬤帶著穿廊過橋,來到了坐北朝南的養心院,院子裡的臘梅,山茶,三色堇,四季海棠等開了一路,秦雲柔卻來不及欣賞,一路被林嬤嬤催促走的快些。
秦雲柔昨個夜裡被折騰了兩回,又犯了溫病,此刻雙腿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腿間也是痛的,她咬牙強忍著不適,快步跟上林嬤嬤的步伐。
養心院的東暖閣裡,地龍燒的正旺。
鎏金百花圖的屏風後頭,是一方造型雅緻,鳥獸花紋生動的貴妃塌,上好的紅木榻上墊了厚厚的明黃暖墊,安容懶懶的歪在上頭,只穿一襲京中時興的收腰錦袍,袍色淺紫,交頸處一圈純白獸毛,顯得美人極盡優雅端莊,雍容華貴。
美人榻旁名貴的銀絲炭燒的發紅,大丫鬟司琴彎下腰去,用鎏金長柄鉗把炭火逐一翻動。
林嬤嬤領著秦雲柔進到東暖閣時,安容正閉目養神。
等了片刻,林嬤嬤出聲提醒:「殿下,柔兒姑娘到了。」
安容慢慢睜開眸來,她看一眼站著的秦雲柔,抬手攏了攏梳的一絲不苟的盤桓髻,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子來。
「見過長公主殿下。」秦雲柔走上前一步,彎腰施禮。
安容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一番秦雲柔,這才緩緩說道:「本宮看你氣色不太好,可是昨日在園子裡跪了太久,跪出寒症來了?」
秦雲柔如實回道:「啟稟殿下,奴婢昨夜是發了場溫病,不過現在燒已經退了,已無甚大礙。」
安容溫聲說道:「既是大病初癒,便莫要這般站著了,倒是叫人看著心疼。」說罷,朝秦雲柔招招手道:「你過來,坐到本宮身邊來。」
秦雲柔遲疑著上前兩步。
安容含著笑意,輕拍了兩下右手邊的明黃暖墊:「坐罷。」
「諾。」秦雲柔溫順的應下,這便規規矩矩的坐於安容身畔,她兩隻素白的小手擱在秀氣的膝蓋上頭,微垂著頭,眉眼清麗。
「本宮聽說,昨個夜裡深兒是回府中住的。」安容同秦雲柔敘話道:「自從深兒當上大理寺卿後,便只有休沐的日子才會回府,平日裡他公務繁忙,便宿在大理寺旁購置的別苑。」
安容說著拉過秦雲柔的小手,慈愛的輕拍了兩下:「能讓深兒一連兩夜回府住,這都是你的功勞。」
秦雲柔一怔,聽著安容的口氣,覺得有些芒刺在背。
古往今來,魅惑主子耽誤公務的奴婢,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秦雲柔聽出安容的弦外之音,趕緊跪到安容跟前,低下腦袋認錯。
安容歪回榻上,半抬了眼眸問她:「你這是做什麼?若是讓深兒知曉了,怕是又要心疼的不知發賣哪個丫鬟出府了!」
安容去看身邊的司琴:「趕緊去扶柔兒起來。」
「是。」司琴應下,這便走到秦雲柔身邊,抬手把她扶起。
安容把玩著自己的豆蔻指甲,緩緩說道:「我見你是個伶俐的,便不再拐彎抹角,同你明白說來。
昨夜深兒因你下跪的事,把伺候了他十二年的丫鬟紫綃發賣出府。
國公府向來太平,主子隨意發賣奴婢的事情,此前還從未有過,若是因著你的到來,把後宅鬧的雞犬不寧,本宮是不會饒過你的。」
秦雲柔跪在地上,聞言徒然睜大了雙眸,難怪辰時未見紫綃過來,原來是昨夜便被李雲深發賣出府了!他為何要把紫綃發賣出府?是因為紫綃陷害她的事情嗎?可紫綃畢竟是伺候了他十二年的丫鬟,他如何這般鐵石心腸,一丁點情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