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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事情辦得如何？&rdo;

凡人狗腿道：&ldo;爺，都辦妥了。&rdo;

就著燭光能見凡人半佝僂著背，大概而立之年，鬍子也沒刮乾淨，加之身上沾了點雞血，整個人既邋遢又難聞。

另一人皺了皺眉，嫌棄的往後小退了半步，道：&ldo;沒被人發現吧？&rdo;

凡人忙道：&ldo;沒，沒，我很小心的，不會有人看到的。&rdo;

那人似笑非笑的語氣道：&ldo;那很好，這是你的報酬，拿好了。&rdo;說完拋給凡人一個錢袋子。

凡人掂了掂，重量不輕，貪婪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ldo;多謝爺，若有下次爺可再找小人，小人就住在這廟裡，好找。&rdo;

那人皮笑肉不笑，越過他往廟外走，極輕的嗤笑一聲：&ldo;還有下次？&rdo;

花如命心道，真是個奇怪的人。

她們正打算改變跟蹤物件，跟著華衣人走，突然一聲慘叫從廟裡傳來，花如命和雲雀齊齊往下看，心中一驚。

一隻大肥蛆從錢袋裡鑽出，一口吞下凡人的腦袋，凡人掙扎幾下無用，不動了。

花如命頓時感覺到喉嚨梗塞，仿有異物，背後也被驚出一層冷汗。

此刻面臨兩個抉擇，一個是要不要下去看看眼前這個凡人還有沒有氣，另一個則是跟蹤華衣男人，查清他的身份，二者孰輕孰重，其實完全能分辨出來。

但是雲雀死死盯著底下的白蛆臉色十分難看，她想了半會兒，下定決心直起身體，卻被後面的人壓住肩膀。

&ldo;黍離？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這點你不需知道。&rdo;黍離掃了一眼廟裡，對雲雀道：&ldo;想去就去，沒人攔著你。&rdo;

雲雀直勾勾的望著黍離須臾，從未見過的凝重道：&ldo;好，那邊交給你們了，我下去看看。&rdo;

說完在屋頂破了個大洞，從上面跳下去，輕盈落地。她有必須弄清楚的事情，普通人類是不可能有這種邪佞之物，那華衣男子要麼不是人，要麼也被利用了。

她一步步靠近蠕動的白蛆，&ldo;乖啊，把你嘴裡的東西吐出來。&rdo;

白蛆扭頭，一張皺巴巴的臉叼著手腳下垂的凡人，分不清眼睛在哪兒，雲雀卻心知，它在看著她。

夜靜謐得很，前面的人走得隨意，彷彿沒發現到他身後跟著兩個神仙。

郊外濃霧瀰漫，花如命他們進了霧區便把華衣男人跟丟了。

四顧茫茫，唯有烏鴉枝椏，霧氣漫漫，黍離索性連身形都不隱藏了，坦然現身。

花如命悄聲問黍離：&ldo;上神，我們不是在跟蹤嗎？&rdo;

黍離悠悠道：&ldo;你真的認為他沒有發現我們跟蹤他？&rdo;

花如命仔細想了想：&ldo;難道我們的行蹤敗露了？&rdo;

&ldo;不是我們，是你們。&rdo;黍離道。

花如命一想，暗叫糟糕，何為百密一疏，她和雲雀沒有斂去氣息，若華衣男子不是凡人，豈會沒知覺？

正當花如命心中愧疚，濃霧之中有人出聲道：&ldo;堂堂上古神仙，遇到我這迷陣束手無策了吧。&rdo;

言語桀驁，花如命聽得出是華衣人的聲音，但是辨認不出他的具體方位。

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彷彿他在不斷的變換位置，實際上他一直站定一個位置，並且離他們不遠。

他最喜歡看人們被恐懼支配的面貌，一旦露出醜陋、彷徨以及絕望的臉龐，他就沒由來的興奮。

他清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