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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何家翎和自己漫步在街上的場景。那時候年紀小,單是牽手、擁抱這樣的幻想,都能讓她嘴角咧開。
用蔣樟的話來說,她那是在思春,可惜她的思春期轉瞬即逝,還沒等她回味過來,一切就都變樣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思。他們穿過長長的街道,來到了公園門口,何家翎忽然問道:「想去哪?」
「看電影?」徐俏看別人約會好像都是吃飯看電影,飯他們已經吃過了,那就只剩下看電影了。
「什麼電影?」
「鬼片?」
何家翎神色一凜,「那有什麼好看的?」
徐俏側過臉,突然想到了什麼,促狹道:「你不喜歡?」
何家翎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一群人在那裡喊來喊去的,很吵。」
徐俏瞭然,「那就不看了。」
「可以看別的。」
「算了,影院裡面那麼黑。」徐俏說:「我們回後嶼鄉吧。」
「真的不看嗎?」何家翎頓了頓,「鬼片也可以。」
「不看,我怕鬼。」徐俏推著他的背往反方向走,「回去啦,我現在好睏,就想好好睡一覺。」
何家翎作了妥協,帶她進了地下車庫。
徐俏說困是真的困了,她昏昏欲睡地抵著椅背,問出了一路都想問的話,「你喜歡我什麼?」
何家翎想了想,說:「不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何家翎繼續沉思,半晌又道:「不知道。」
「……」徐俏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情話,但這一問三不知的架勢,不禁讓人懷疑他剛剛的那些話,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
「那你喜歡我什麼?」何家翎反問。
徐俏凝視著何家翎的側影,思索了一會兒,發現感情這種事,還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扯了個笑,合上眼,吶吶道:「因為你很好。」
這個回答倒是出人意料,何家翎稀奇道:「我有什麼好?」
然而回應他的只是徐俏淺淺的呼吸聲。
何家翎扭過頭看了眼身邊人,她只有在睡著時,才會褪下偽裝的軀殼,露出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恍惚想起昨天夜裡溫榕給他打的那通電話。確切來說,應該是何自堂借溫榕的口來給他下命令,何自堂是不屑同他這個邪祟多說兩個字的。
「兒子,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溫榕在電話那頭親親熱熱地話家常,「哎呦,我聽說你去的那個小地方,蟲啊蛇啊,特別多,你要注意點啊。」
何家翎卻是不領情,「有什麼事就直說,我很忙。」
「沒事就不能和我的寶貝兒子說說話了?」
何家翎冷冷道:「怎麼?和你的小情人還沒說夠啊?」
溫榕心虛不已,「什麼小情人?家翎,話可不能亂說啊,被你爸聽到了,那就不得了了。」
何家翎笑了笑,「你怕什麼,你在玩,他也在玩,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漫不經心道:「哦,不對,你是在用他的錢玩,我也是在用他的錢玩,我們哪裡敢放肆,都得乖乖夾起尾巴做他的狗,對不對啊?媽媽?」後兩個字,他加重了語調。
「何家翎!」溫榕裝不了慈母了,「我是你媽,他是你爸,什麼狗?哪來的狗?」
何家翎平靜道:「我說錯了,我才是,你不是。」
「你——」溫榕氣急敗壞,不再拐彎抹角,「我說不過你,你能耐。反正話我放在這裡了,你別跟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混在一起,離她遠點。」
「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
「那個叫徐俏的。」溫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