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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伸出兩個小手指和父母分別拉鉤的小姑娘,現在撇著嘴,雙手一攤:&ldo;拜託,我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呀!&rdo;
許崑崙揉了揉太陽穴,拿出手機。
&ldo;不許玩手機。&rdo;許度勾勾小手指,&ldo;曾經答應過和我永遠羈絆在一起的爸爸,親子互動十分鐘就忍不了了?&rdo;
&ldo;許度,我們正常說話好嗎?&rdo;
&ldo;等等。&rdo;許度做了個制止的手勢,&ldo;為什麼這樣不正常?我以為我們有共識、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rdo;
&ldo;見鬼了,這算哪門子的生活方式?其實我早就發現你的朋友圈不對勁兒,一會兒瘋鬧一會兒孤僻‐‐許度,你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要定性了。&rdo;
一句挖苦已經到了許度的嘴邊,察言觀色後決定收回:&ldo;好吧。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在雖然不認可,但彼此尊重的基礎上對話。既然演變成了雞湯大會,那我走了。&rdo;
許度霍然起身,轉頭欲走;才走出去兩步,正好一名個子高高、手長腳長的帥哥朝這一桌走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一開始貝海澤還以為小姑娘是師父的新女友,心中暗暗叫苦,再仔細一看:&ldo;嘟嘟?&rdo;
剛才還在大言不慚表示價值觀毫無缺憾的許度瞬間石化。
&ldo;真是你,前一陣子我媽還提到你。我是貝海澤,記得我嗎?我們一起打過網球。你長高了,壯了,都快不認識了。&rdo;
看著這張比記憶中更加燦爛的笑容,許度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不記得?t恤,蠻好,再寬一點;熱褲,蠻好,再長一點‐‐本來是要氣氣許崑崙,怎會偏偏叫貝海zhé看到!
許度的拼音學得不好,一直分不清平舌音和捲舌音。貝海澤的名字讀一讀就成了海zhé,海zhé哥哥,聽起來活脫脫一盤清爽脆口的下酒小菜。第一次在網球場見面,詞窮的她對海zhé哥哥的印象,就是有一對很大的眼睛,黑得,黑得好像他穿的那件黑毛衣……
雖然這不是他預想中的見面‐‐欣賞著女兒僵直的背影,許崑崙氣定神閒地敲了敲桌子:&ldo;許度,你還記得海zhé哥哥嗎?&rdo;
怎麼不記得?刻骨銘心。
這個名字,這張臉,這對笑起來有臥蠶的眼睛,這雙揮舞過網球拍的手臂,特別是這條曾經背過她的背脊,和青春一起,她編織了最羅曼蒂克的一個夢。
但發夢是發夢,現實是現實,混為一談只會讓氣氛難堪。
許度內心咆哮,悻悻縮回沙發深處。在貝海澤看來,開放抑或保守,只是一種著裝方式,應該尊重。但見他衣著清爽得體,比她記憶中更加英俊帥氣,許度已經頗有些不自在‐‐她抱著手,夾緊大腿,蚊子般哼哼了兩聲:&ldo;啊……哦,記得。&rdo;
&ldo;那怎麼不叫人呢,害羞?&rdo;
來自父親的反擊,令許度如夢初醒。
她抬起頭,對上貝海澤微笑的眼睛:&ldo;海澤哥哥,好久不見,你好嗎?&rdo;
&ldo;挺好的,謝謝。你呢?&rdo;
內心戲豐富的許度,戰勝了最初的驚慌,卻逃不過這一句and you。
為什麼一句簡簡單單的問候,也能被他說得如此親切,直擊她心底最柔軟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