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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啊！

「我陪你去吧？」金天賜跟在佟鬱身後。

「不必，你別耽誤進度。」

「我陪你過去就回來，我已經跟劉婷說過了，讓她先拍女主和男二女二的戲。」

佟鬱低頭半響，說了一句：「謝了……」

「誰讓本少爺我喜歡助人為樂呢，走吧。」金天賜故作瀟灑地拍了拍佟鬱的肩膀。

唉，心裡還是泛酸啊，要是蔣少爺死了，自己是不是能有機會呢？

蔣奕安，要不你就早點去吧。

……

飛機上，佟鬱手裡還拿著劇本和拍攝進度看個沒完，旁邊本想絞盡腦汁安慰佟鬱的金天賜盯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安慰的間隙。

佟鬱的狀態看起來和在學校宿舍裡一樣，就是悶頭看啊記啊寫啊畫啊。

沒有一點他預想的傷心，難過，連特麼不知所措都沒有。

金天賜默默地靠著座椅靠背，感覺自己陪了個寂寞。

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動靜，他轉過頭看向佟鬱，發現是他手裡的筆掉在了地上。

他俯身去撿，但是幾次都沒有撿起來。

他的手一直在打顫。

筆幾次撿起來，又從手裡掉下去，他卻一聲不吭，還在悶頭撿。

金天賜解開安全帶上前撿起筆來，放在佟鬱手心裡。

佟鬱沉默了半響，再次道謝：「謝謝。」

金天賜抬頭看著佟鬱，除了剛剛手顫得無法控制之外，他還是看不出佟鬱有失控的跡象。

這是有多能忍，多能裝？

金天賜不禁就在想，從和蔣奕安重逢之後，佟鬱表現出的冷漠和抗拒，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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