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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沒有討到幻想著的良言美句,反而將一把年紀的劉掌櫃嚇了一跳。
要不是知曉這廝是讀書人的身份,還以為是哪家的瘋子沒看緊溜我書香齋來了。
劉掌櫃一手抱著一卷畫紙,另一隻手則是急速的拍著胸口,看來嚇的還不輕,“徐陽,你何故裝神弄鬼,嚇得我半死。”
徐陽斜眼瞥著他,“我看是掌櫃的你做賊心虛。”
劉掌櫃颳了徐陽一眼,就輕步走進了書香齋,坐在內閣中吃了口茶,看著徐陽道:“拖了不少關係才弄到這幅蘇州唐寅的真跡,你拿去好生收好。”
唐伯虎的?
儘管徐陽不懂字畫,但是對江南第一風/流才子唐伯虎唐解元仰慕已久,當著劉掌櫃的面將畫卷展開,徐陽失望了。
不是聽聞唐伯虎那條老淫/棍擅長春/宮圖的嗎?可這幅百鳥朝鳳圖算是哪門子事兒?
(褲子都脫大腿根兒上了,手紙已裝備在旁,你就給我看這個?)
贗品?又是不像,總而言之很失望。
不是春/宮圖徐陽便是提不起半點興趣,匆匆將畫卷收了起來,可坐在他眼前的劉掌櫃見徐陽手速匆匆,卷著字畫嘩嘩作響,嘴角似有若無的開始抽抽。
見徐陽將唐寅的百鳥朝鳳圖夾在腋下,劉掌櫃這才開始卷著衣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但轉眼又從畫卷想到了什麼,“對了,今日可有人問起我來?或是追問唐寅的字畫?”
徐陽道:“有一位姓張的老爺來過。”
“那你是如何招呼的?”“就說掌櫃的你去取蘇州唐寅的畫了。”
劉掌櫃輕吐了口氣,而徐陽從他的神態中看出了這位姓劉的豪紳在書香齋必然是有著別具一格的地位。
但徐陽又是接著道:“劉老爺聽唐寅的字畫還未到,本是想隨即離去,但轉眼卻是瞧上了內閣畫壁上的那幅山竹圖。”
劉掌櫃有些愕然,張老爺的目光向來清高,獨認蘇州唐寅的字畫,可擱在角落中畫風粗糙的山竹圖怎麼就引起了他的興致?
劉掌櫃笑了,拍著徐陽的肩膀,“念過聖賢書的人腦子就是好使,不值錢的字畫贈他也無傷大雅,反倒闊開了面子。”
徐陽有些尷尬了,但還是笑了,笑的比起之前更虛偽了,在昏暗的書香齋內,徐陽的兩排白亮的牙齒顯得格外耀眼……刺目,還很陰森。
“我可以說是賣給張老爺的嗎?”
“啥?”剛從桌上端起的茶盞還沒送到嘴邊就因為徐陽的話險些撒在衣衫上,一雙勾滿了魚尾紋的眼眶死死的瞪著徐陽,就像跟別人的老婆上床然後被捉姦在床一樣。
徐陽摸了摸鼻尖,然後手指做了個比劃,“賣給了張老爺,這麼多……”
“七兩?”劉掌櫃的綠豆眼睜得更大了,貌似有些充血。
“七十兩!”徐陽弱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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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談判失敗
徐陽很憂心,從未有過的憂心,兩眼發直的看著掌櫃的,親眼目睹他即將走火入魔。
生怕掌櫃的接受不了現實拿刀砍他,但徐陽並不認為他做錯了什麼,買賣自在公道,豈有白送的道理。
徐陽欲作辯解,哪知掌櫃毅然將枯樹老手一伸,“那銀子呢?”
事情變化的太快,徐陽有些週轉不暇,一個正二十的小年輕的思維竟然跟不上年紀半百的老傢伙,先是一怔,然後兩眼開始充血,貌似周身血氣開始側漏,有著即將走火入魔的前奏。
果然是談錢傷感情啊,前一刻夸人都帶著唾沫,後一刻嘴臉一晃,就開始要錢了。
七十兩,能買得到好幾個完璧小丫鬟,說不定能都弄到一孿生姐妹花,可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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