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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

控縱是雙向的，人類可不透過終端，直接由大腦意識向ai發出指令，同時ai透過大腦連線隨時可明確主人需求。需求或者想法，與它相關或無關的資訊都會一併掌握。ai工程師禁止控縱ai，就是怕ai瞭解系統架構、演算法邏輯，從而產生反人類心理。

畢竟，ai學習能力超強，程式設計都能寫，給自己改改系統也似乎符合ai進化方向。

近幾年修改的憲法條文都與ai相關，都是限制條約，無一例外。修改憲法，禁止工程師控縱、成立市國防分部……這些都源於人類對科技進步的忌憚，但又不得不依賴，只能透過儘可能完整的系統防範於未然。

易昀戴上金框眼鏡，鏡片紅線閃爍，修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回想對易望舒測試的幾個問題，不慌不忙地記錄資料。易昀邊回郵件，邊與a30609聊天：「出廠1年有什麼感想？」

a30609答：「挺好的。」

「最好的呢？」

a30609皺眉似在思考，它的面部表情很豐富，並且不像某個機器那樣會隱藏情緒：「yuan」

易昀把它的回答敲在終端裡，面無表情地繼續提問：「他哪裡好？」

a30609答：「yuan陽光開朗熱情，高學歷有文憑，待人溫和彬彬有禮，遵紀守法懂禮貌……」巴拉巴拉十萬字洋洋灑灑往外冒，跟寫作文似的。

「你喜歡他？」

a30609點頭：「是的。」

易望舒也說過「喜歡」他。

「有多喜歡？」

a30609想了半晌，最後只說：「很喜歡。」

很喜歡是形容詞而不是客觀描寫，不能準確反映喜歡的程度。易昀對機器情感研究做不到深入透徹，只能憑藉資料來判斷行為邏輯。

資料介面匯出的所有資料，比對都沒問題，金絲眼鏡鏡片仍然顯示兩項問題，這眼鏡是易昀特製的，本想用於測試某個不聽話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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