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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洞高約二三十米,無數巨大的冰柱參天聳立,就像樑柱一樣支撐著洞穴的頂部。而在洞穴的頂部,又凝結著許多倒掛的冰刺,如同槍林箭雨般密密麻麻,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令人為之魂奪。
大自然果然是鬼斧神工,那些冰柱被雕刻成各種形狀,就像是一件件冰雕藝術品,有的像破土而出的春筍,有的像仰頸長嘶的駿馬,形態萬千,造型各異,看得大家心曠神怡。
放眼望去,冰洞的地面上,凌亂地分佈著無數鴻溝和裂fèng,就像有人拿著畫筆在一張白紙上胡亂塗抹一樣。凜冽的風挾帶著雪白的寒氣,從這些鴻溝裂fèng下面不斷翻湧冒出,如同瑤池仙境。
「我這不是……不是在做夢吧?」楊衛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驚詫萬分地說道。
他的這話將眾人幾欲出竅的靈魂給拉了回來,大家幾乎同時發出了『啊』地一聲驚嘆。
太美了!這裡實在是太美了!
那一刻,眾人幾乎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危險,忘記了時間,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地底深處。
不過,在心中的那一番驚嘆過去之後,大家的心情又像墜落的飛機,呼嘯著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因為他們意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從這個地下冰洞走出去?
「大少,我們現在怎麼辦?」範德彪問道,其他人也都看向他,等待著劉大少的發號施令。劉大少和賈狀元現在可是隊伍的主心骨,兩人的決定往往關係到整支隊伍的生死存亡,所以劉大少一點也不能馬虎,任何行動必須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
眾人現在正站在冰層的斷崖邊上,縷縷寒煙從斷崖下面升騰而起,也不知道這斷崖下面究竟有多深。斷崖的間距大概有十米左右,對面的冰層比大家所站在的冰層要低上數米。兩個冰層之間,凝結著一座亮晶晶的冰橋,冰橋寬約不到五米,光滑平整的如同鏡子一樣,影影綽綽地倒映著洞穴頂上倒掛的冰刺。冰橋呈四十五度角斜伸而下,如同大家腳下的冰層所伸出的一隻巨手。
轟隆隆!轟隆隆!
悶雷般的聲響從斷崖下面傳上來,震的眾人心驚膽寒,彷彿斷崖的下面囚禁著一隻龐大的怪獸,它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獵物的光臨。
賈狀元直言不語,劉大少則捏了捏手中冷汗,看來這座冰橋是大家唯一前進的道路了。眾人似乎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全都默不作聲地看著那座冰橋,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半晌,劉大少轉身對眾人說道:「我們順著這座冰橋滑到對面去!」
範德彪嚥了口唾沫,有些害怕地說道:「這座冰橋寬還不到五米,而且連橋欄杆都沒有,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就直接從橋上掉下去了!」
其實範德彪說的問題劉大少並非沒有考慮過,但是除此之外,大家沒有別的道路可以選擇。
「我先來吧!」賈狀元忽然站出來說道。
眾人詫異地看向賈狀元,賈狀元冷哼道:「不就是一座橋嗎!」
「賈前輩,還是我先過去吧!」劉大少說。
第一個上橋的人,所要面臨的危險和壓力都是相當大的。眾人不知道這座看似結實的冰橋,是不是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也不知道,順著冰橋滑到對面的方法是不是完全可行。總之,前方充滿了太多未知的危險,劉大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賈狀元來冒這個險,自己是隊伍的主心骨,這種以身犯險的事情應該由自己來做才對。
「沒事的,讓我去吧!」賈狀元和劉大少爭執著。
劉大少回頭沖範德彪叫道:「德彪,給我拉住賈前輩!」
大朵大朵氤氳的寒煙,如同花朵般綻放。劉大少慢慢蹲下身來,然後平伸雙腳,坐在了斷崖邊緣。
「大少!」範德彪有些擔心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