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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鈺槍勢一停,心下暗想,若此刻自己驟發一槍,是否能傷到對方?
他是經常燒烤動物內臟,又勤修吐納之術多年,才練得一雙夜眼,想不到這女人夜中視物,如照明燭,眼力似乎不弱於自己。
“這荒山野嶺,大雪紛飛,哪有這多講究?小弟這裡,尚有米酒,姑娘來喝一口吧?”隨口支應一句,覃鈺右手五指微微一緊。
有仇不報非君子!即使洞內狹小,長槍無法充分發揮,也要報此一劍之仇。
“少來了。”那少女淡淡的,“我不會喝酒。”
“小娘子貴姓芳名?”槍身微微轉動一下,鎖定了對方。
“我是來殺你的!”少女雙目帶著諷刺,“一個死人,需要知道我的名字麼?”
驀地劍光一閃,一口二尺短劍分心刺到,銳氣直逼覃鈺的心口。
劍鋒之前,一絲細如鋼針的三寸綠芒在黑暗中閃著微光。
“劍芒?”覃鈺大吃一驚,要不是洞裡依然漆黑,他根本無法注意到這麼一點光芒。
居然被她搶了先手!
他雖然早有準備,卻也不禁神為之奪,對方步法劍術,深得快準狠訣要,難以招架。
左手臂猛力向外一掃,噹的一聲響,短劍已被格擋開去。右手蓄勢已久的一槍,爆然刺出一朵奇花。
“鐵臂功?”那少女哼了一聲,對他的槍法卻不予置評,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篤定地手腕一翻,反手一劍回削。
“當!”又是一聲脆響,短劍已磕飛了出去。
“連個爛槍桿你都用精鋼鑄就?”少女微感驚怒,身形霍然一閃,已堪堪避開槍鋒正面,她和身撲進內門,貼靠上覃鈺的身體。
這座山洞本來就不寬敞,利於短打而不利於長兵。少女短劍雖然脫手,眼光身法仍然極其高明,她一搶入內圈,左手豎起一握,已抓住長槍的上半截槍身,右掌五指尖尖,猛然插向覃鈺的咽喉要害。
覃鈺只覺倏忽之間,香風撲面,一個軟玉般的身子已倚上自己胸前,暗叫不妙,左掌急忙移動過來,擋在下顎之前,卻被那五根纖指戳個正著。
好疼!三層的野豬皮手套,被少女一下戳破,手心處一陣刺痛。覃鈺忍痛手掌一合,已將少女柔夷包住,用力一捏。
“喔!”少女也是痛呼一聲,卻是尖利的指甲被粗糙的豬皮蹭斷了兩根。她用力一收,沒能立刻收回手去,握住槍桿的左手輕輕一扯,右膝已借力順勢抬起。
便在此時,少女只覺左手一鬆,沒了借力的來源,手上多了半根黑槍。這一下身形頓時失去重心,向後便跌。
原來覃鈺的黑鋒長槍,槍桿卻是由幾根較短的鋼棍組合在一起的,用類似榫卯嵌拼的手段固定接駁而成,他出槍前已悄悄鬆動了連線處的榫頭,本是為了適應狹窄的山洞地形,化長為短,此刻局面被動,忽然靈機一動,鬆手送槍,頓時起到奇兵作用。
少女大出意外,尚未想好如何應對,只見對面的覃鈺猛然身形前衝過去,就著少女後仰之勢,將她虎撲在地。
“呃!”覃鈺只覺左邊胯骨一陣大痛,卻是倒地的中途被少女的膝蓋撞上,還好沒有正中要害。
少女右手還在覃鈺手裡,身子整個被覃鈺騎壓在身下,一時無法動彈,心下大驚,左手一抬,揮起半根短槍,當頭劈刺過去。
覃鈺手上還有半根槍桿,慌忙招架。
叮叮噹噹一陣碰撞,覃鈺手都麻木了。好在他是右手本尊,比起少女不常用的左手還是佔了上風,力量又大一些,不幾下磕掉少女的短槍,一棍壓住她左臂,讓她再無法搗亂。
“美女,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下此毒手?”覃鈺齜牙咧嘴地問道。這少女一舉手一投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