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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此他倒全無牴觸心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家境寒微的張任同學,很小的時候就深深懂得了“浪費可恥”的這一偉大真理。
“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覃鈺摸摸右胸,拔出那根三四寸長的袖針,低聲罵了一句,丟給張任,“別忘了這個。”
好懸!紮在皮衣上,差一點點,就刺破了胸衣內層。
張任小心地接過袖針,很開心地跑去收拾戰利品了。
覃鈺轉身去到大槐樹下,解開戲芝蘭送給自己的那條黑色絨繩。
很好用的絆馬索,以後還有大用,不能丟了。
……
用了半刻鐘時間迅猛地摸完屍體,張任不禁樂了,揹著布袋顛顛地跑過來。
“師兄,師兄,這群兔崽子,真他碼有錢!”
覃鈺看看他,笑道:“小師弟,沒發現,你笑得還很有內涵啊!”
張任笑容頓時凝固了一下:“二師兄,你又罵我?”
覃鈺倒是一呆:“行啊,小師弟,小腦見漲啊!不過我不是罵你,我是誇你呢!怎麼樣,這幫少爺有點貨**?”
“不是有點兒貨色,師兄你也不能太瞧不起人!”張任收穫豐富,心情大好,被漏夜追殺的鬱悶勁兒全都沒了,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都有什麼啊,得意成這樣?”覃鈺看看左近,阻止了張任開啟布袋的**,“先收拾屍體吧,村裡人看到不好。”
“噢,還管埋啊?”張任這回真的苦起臉,工作量好大。
覃鈺聳聳肩,總不能把屍體都隨便扔這裡,那不是給村人招災惹禍嗎?
整理了一下,除了斷腿瘸蹄完全不能動彈的,能站立的馬還有五匹,覃鈺招呼張任,倆人一起動手,將那七八具屍體都拖上馬背,清理好地面上染了顏色的白雪,便將幾匹馬都趕著走了。
賴公子的馬其實蠻不錯的,張任很有些捨不得,但是覃鈺沒有同意,這廝的馬是好馬,但正因為如此,恐怕賴家的人也認得。
趕著馱屍馬們跑了十來裡地,隨手又猛抽了幾鞭,將馬分散打得遠遠的。覃鈺和張任共乘一馬,又轉回小村。覃鈺悄悄翻進去開了大門,讓張任連馬都進了大院。
安置好那匹胭脂馬,倆人一起進了覃鈺的屋子,師兄弟各自把分手後的情況略作通報。
張任那邊簡單,神木鎮來了不少高手,他也沒太關心,一直在周圍轉悠,希望找回覃鈺。其他人也沒誰理會他,任他自由活動。直到今天下午,天都快黑了,小蝶忽然慌慌張張來房間找他,告訴他很多高手準備要抓他,讓他快跑。他就騎上小蝶的胭脂火,溜了。沒想到半道會遇上賴公子一夥,追擊到現在。
覃鈺聽出問題:“今天下午?是金威說的吧?”
張任道:“對,對,小蝶說就是他,他建議說抓了我,也許就可以換回二師兄了。”
“這個狗東西!簡直不知所云。”覃鈺哼了一聲,忽然想起,“啊哈,我說小師弟,你跟小蝶很熟啊?”
“是啊,這兩天,我經常跟她一起在林子裡轉悠,到處找你。”
“很好,拿我的事當幌子,理直氣壯泡馬子,小師弟,你終於出師了!”覃鈺感慨地拍拍張任的肩膀,熱淚橫流,哥哥我顛沛流離,日夜不寧,師弟這邊卻是戀姦情熱,美人倒貼,報信贈牌,連寶馬都送出去了。
“那啥……也不是吧。”張任撓撓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師兄,咱們現在咋辦?”
“咋辦?這麼冷的天,只能涼拌了。”覃鈺不在意地說道,“等老爺子回來,我跟他說道說道,看怎麼給你疏通疏通,你這層次實在是有點兒……”捏捏張任的胳膊,忽然眼一直,怎就這麼結實?沒發覺,這傢伙的外功,段位比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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