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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言諾出生時手術出了意外差點小命不保,他剛取出來就緊急送進了保溫箱。程芸只能淚眼汪汪捂著嘴看剛出生的小嬰兒,每日半天病房守著顧與修半天扒在玻璃窗外直到三個月後才能摸摸抱抱輕的跟棉花似的小嬰兒。
超重怎麼樣?照樣還是她心頭的小寶貝。
程芸抱著小朋友香香親了幾口,忽才想起什麼,她找了屋裡一圈兒卻沒看見顧與修便有些奇怪:「哎?老師呢……?」
第8章 來叫叔叔
「我哥?」路邈揚了揚下巴朝外頭示意:「喏。一直在陽臺那兒呢,憋了半天沒出來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程芸順著他的目光朝那頭望去,一眼望見陽臺上顧與修清瘦模糊的背影,她豁然睜大眼睛:「老師……?」
顧與修那模樣,四年前她見過的。
拉開陽臺,料峭寒春的天夜風冷颼颼迫不及待闖進來,耳邊聽得皆是劃過耳膜叫囂的簌簌風聲。顧與修安靜立在暗處聽見動靜,回頭對她一笑:「回來了?」
程芸輕輕柔柔道了聲上前,「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顧與修笑了笑看著對面那棟樓星星若螢大燈光,「沒什麼,屋裡熱想出來醒醒神。」
「老師,」程芸上前幾步看著他,神色慾言:「你……不對勁。你……是不是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她圈住顧與修的手,仰起頭看著他:「沒關係……那事都過去了。」
「我真的沒事。」顧與修搖搖頭,他側眸看著屋內倚著路邈東倒西歪的小朋友微微一笑,回過身看著程芸:「你剛才見過言諾了?」
程芸點點頭,「又重了,我險些抱不動。」她說到這裡面上帶了些不自覺的笑容:「我還記得小兔子剛出生的時候二斤二兩,」她伸手比劃了下:「也不比一隻貓重,我手顫抖啊生怕給一抖你砸地上……你還得安慰我。」
她一直記得那時候的情形,那些年顧與修白日裡工作晚上還得帶著成夜哭鬧的小言諾,還得抽空幫她忙畢業的事情。而她只能抱著小嬰兒大眼瞪小眼:「你別哭,別哭啊……」小嬰兒蜷縮著肉手肉腳一嚎喪嗓子哭的更厲害了,她惶然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時候可真難啊。那孩子,如今都有冬瓜那樣重了。那……
她仰起頭,掌心都是汗水:「老師,我……」
眼前烏髮紅顏的小姑娘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似乎下了莫大的勇氣想說什麼,顧與修笑的溫和:「小芸你飛了一日也累了,先回去歇一歇好嗎?」
「嗯……」
程芸垂下頭,莫名有些喪氣。
晚上十點四十。
言諾鬧了一天也累極了,剛才抱著小黃鴨洗澡時就一副哈欠連天的模樣,顧與修把他撈出來裹上叮噹貓的浴巾,小朋友肉胳膊趴著他的肩已經睡得昏昏沉沉。
顧與修還有些下期的節目資料沒改完,他在屋裡開了一盞小燈,等忙完已經將近十一點半多了,身旁捧著奶瓶的小朋友早已是睡得不知日夜。
「小傢伙,你睡著了?」顧與修探身看著小朋友動作極輕用指尖戳了戳他奶乎乎的圓臉蛋,忽有些出神。
基因這個事情當真是有跡可循。
言諾睡相很端正,睡著時花蕾似濃密的睫毛垂落,手一定是規規矩矩放在身側,不像他。
言諾七個月便清晰的說出了第一句話,才三歲思維縝密的已經有他自己一套邏輯,有時候顧與修還真不一定說的過他。哪怕就連日常那些不吃五辛的習慣……也不像自己。
顧與修看了會兒,慢慢垂下眸轉身拉開抽屜,抽屜裡齊整放著一堆醫院報告。他摸摸空蕩蕩的右手無名指上,淡笑了笑。
後幾日在顧與修在公司裡一直遠遠避著韓之白,茶水間錄音棚修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