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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一刻,這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我的缺陷,因為,在那時、那刻,我內心中聯想到的,都是如果她離開,我會怎樣。我發現,如果她離開,我將沒有我自己。
她十六歲做我的女友,那時,我十八歲。一路走來,二十年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向愛她那樣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我沒辦法重活。不可能再有人能夠像她那樣,陪我走過少年、青年、中年,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二十年。
她有點笨,也有點傻,沒什麼本事,甚至生活能力都不強,離了我,我都覺得她沒法在社會上生存。
可我就是愛她。就像唐舞麟為了古月娜可以付出生命一樣,我也可以!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她的,我願意啊!
可是,上天能給我這樣的機會麼?我們終究生活在現實世界中,而不是玄幻小說裡。我終究沒有雅莉的治療術,也沒有復活的本事。
我該怎麼辦?那時候我就問自己,我該怎麼辦。一年半,留給我的,很可能只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而在那個時候,糖糖七歲半,麟麟才只有四歲半。
我曾經在一章龍王的網路更新中寫過,對我來說,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難了。但我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因為我不想把痛苦也帶給你們。我想要透過小說傳遞給你們的是快樂而不是痛苦。
在那時,我能做什麼?我能做的,就只有咬緊牙關,尋找救她的方法啊!只要能救她,哪怕傾家蕩產我也願意。為此,我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每天給西藏的寺廟捐錢,努力去做&ldo;日行一善&rdo;這四個字。
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初一、十五吃素,開始每個月農曆十五放生兩萬條生命。
為貧困山區,我捐了十輛救護車。
為貧困山區,我捐助兩所學校。
只要在朋友圈看到誰需要幫助,我都立刻捐款捐物。
我請活佛為她念經祈福。我請上師為她火供超度冤情債主。
我顧不上去問問她的治療醫院,她這麼嚴重的高危情況,半年才複查一次,腫瘤醫院都是三個月就複查,以至於轉移到肝臟,也顧不得去怪她的主治醫生為什麼連她的情況都不瞭解。
那時候,我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救她的辦法。
那時候的我,心已經亂了,我在第一時間聯絡了美國和日本的中介,試圖尋找全世界最好的醫院去為她治療。可是,問了一圈下來,她這種型別,哪怕是在美國和日本,也沒有更好的藥物,只能化療。
日本更近,我帶她去了。日本醫生對我說,她這種情況,在日本平均能活三年。
三年比一年半,多一年半。這樣簡單的數學在那個時候對我來說卻是一份驚喜。哪怕是多活一天,我也願意不辭辛勞啊!
於是,在一七年的一月,我帶著她遠渡重洋,去了日本,在東京的一家醫院開始治療。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分別。
在日本二十天,回國十天。這是我們在去年大部分時間的生活狀態。
可是,在這種狀態下,每一次的離開,都要和父母分別,都要和孩子們分別啊!
每次臨走前,岳母摟著我們泣不成聲的樣子,我怎能不心如刀割?
麟麟還小,還不太懂事。可糖糖已經大了些,已經明白了一些。
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去日本的前夜,糖糖說什麼都不肯睡覺。我甚至有些生氣,質問她,為什麼不肯睡?
糖糖當時的一句話,至今想起,依舊會讓我淚流滿面。她對我說她怕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見不到媽媽了。
那一夜,我和老婆,抱頭痛哭。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