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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寫意乖巧的走了過去,不等鄭卓說話,自動的伸手抱住鄭卓的脖子。
柳寫意清楚的感受到鄭卓渾身一僵,顯然是不習慣別人跟他有這般親近的舉動。但是鄭卓也始終沒有伸手推開柳寫意,這讓柳寫意心中也是一暖。
輕輕的蹭了蹭,柳寫意紅著眼眶輕聲道:&ldo;外祖父,就讓意兒抱一會兒,一會兒就行。意兒不是難過,意兒只是有些想爹孃了……&rdo;
鄭卓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來,動作生疏的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抱著柳寫意瘦弱的身體。
兩人身上畢竟流淌著一部分相同的血脈,每每回想起上一世聽傻丫頭說外祖父因為自己受刑吐血昏迷的事情,她的心就像是針扎一般的疼。
鼻端是外祖父陌生卻溫暖的氣息,柳寫意忍不住心中的悲傷,輕聲抽泣起來。
受刑的時候那般的疼痛,每一刀割下,她都像是死了一回。對她來說最痛苦的是,不是一刀就像是死一次,而是死了一次之後,她還要再活過來,接著一次又一次的死。
但是那個時候她沒哭,因為她有恨意支撐著!
可是現在在親人的懷裡,心中的委屈全然湧了上來,淚水忍不住的落下。
那個時候她不過才十四歲,饒是恨意滔天,在關愛她的親人面前,她也只是一個孩子。
淚水透過衣服,滴在鄭卓的面板上。明明帶著涼意,但是鄭卓卻覺得被淚水滴到的地方,就像是有熊熊火焰在燃燒著一般,燙的他連心都開始疼了起來。
柳寫意的哭聲是壓抑的,但是這更讓鄭卓憐惜。他並不知道實情,只是以為這個可憐的孩子在思念死去的爹孃。
想起柳寫意仰著小臉帶著笑容說她不傷心的模樣,再看看這小小的人兒壓抑的抽泣的樣子,鄭卓再堅硬的心,在此刻也被柳寫意給攻破了。
柳寫意很有自制力,不過是哭了會兒,很快就回過神來,強行忍住自己的哭泣。
鄭家世代都從軍,軍人的鐵血作風刻入骨血,她不能讓外祖父覺得她懦弱,這會讓外祖父不再親近她的!
正想擦去臉上的淚痕,一雙有些粗糙的手卻搶先將她臉上的淚痕抹去。
雖然動作有些粗魯,她的臉有些生疼,但是鄭卓的行為卻是讓柳寫意徹徹底底的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一向跟人都不親近的外祖父,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柳寫意完全不知道,自己露出的堅強和不經意間露出的脆弱,已經讓鄭卓堅硬的心為她開了一扇門。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柳寫意後退一步,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輕輕的放在書桌上。
&ldo;外祖父,這是阿孃臨走前留下的,她告訴意兒,見到外祖父的時候,要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外祖父!&rdo;柳寫意輕聲說道。
鄭卓沒有立刻拿過,看了一眼之後,說道:&ldo;意兒你長途跋涉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有事我們明天再說。&rdo;
&ldo;是,外祖父!&rdo;柳寫意順從的說道,臉上適時的露出一抹疲憊之色。
鄭卓看著她,突然皺了皺眉頭,揚聲道:&ldo;老忠!&rdo;
老忠便是鄭伯,忠是他的名,府中也只有鄭卓會如此叫鄭伯。
鄭伯很快就進來了,躬身行禮道:&ldo;老爺!&rdo;
&ldo;把我院子裡的偏院收拾出來,以後表姑娘就住在這裡。&rdo;
吃驚的不僅僅只是鄭伯,連柳寫意也有些吃驚。
鄭卓喜靜,他居住的院子周圍沒有其他院子,不管是柳寫意的舅舅或是其他人,都住在與他相距極遠的地方。這裡除了巡邏的護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