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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秋冷笑道：&ldo;既然我不配成為你的威脅，那麼你告訴我，京城亡靈無數，哀嚎遍野，那一樁與你有關？&rdo;

沈哲的眼睛終於離開了他手上拿著的一封密信，抬起頭看著她，說道：&ldo;我跟你說過，不準過問朝政。&rdo;

&ldo;我對朝政沒有興趣。&rdo;她此時應該歇斯底里，但是她沒有，她的聲音仍然溫柔醉人，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仍然能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讓沈哲覺得，他自己看女人的眼光倒是著實不差，絳秋閉了一下眼睛，似乎是要把自己的淚水禁錮在眼睛裡，這大概是一個十分艱難的舉動，艱難到，連講話都困難：&ldo;我只是想知道……一個曾經準備終身的男人，身上的罪孽，究竟有多深。&rdo;

&ldo;你想聽真話嗎？我怕你接受不了。&rdo;沈哲的手撫過她的長髮，就像是他們在一起第一夜事的樣子。

&ldo;不管能不能接受，我只想知道事實。&rdo;

&ldo;那你就應該換一種問法。&rdo;沈哲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負手而立。&ldo;你應該問，哪一樁，與我無關。&rdo;

絳秋用手捂著嘴，極力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聲音來，斷斷續續地說道；&ldo;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rdo;

沈哲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但是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他嘆了口氣，說道：&ldo;我沒有變，一直沒有變，從在橫濱的置屋裡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rdo;

&ldo;不對。&rdo;絳秋申請中露出一絲怒氣，似乎沈哲侮辱了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ldo;那個時候你彬彬有禮，是個好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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