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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還擺著她剛帶過來的兩個箱子,這是她自己的家沒錯,那夏清魚怎麼回事?
夏清魚也聽到了開門聲,但他絲毫沒有在意,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老闆?」依為夢試探著換了個稱呼,雖然現在還沒簽合同,她不能算是夏清魚的員工,但她早晚是會簽字的,先把稱呼熟悉起來,對以後工作也方便。
幾分鐘過去了,夏清魚彷彿才意識到依為夢剛剛是在叫他。他明顯並不適應這個稱呼,工作這些年,叫他老師的多,叫他老闆的,依為夢還是第一個。這能怪誰呢,還不是因為他自己從來沒有招過人?
對上依為夢滿是困惑的眼神,夏清魚終於向她解釋了原委:「我之前住在這。」
依為夢恍然大悟,所有他的指紋可以開啟這裡的門鎖,也怪她粗心,忘記跟沈潛說幫她重置一下指紋鎖的登記資訊了。
可老闆就是老闆,就算不是老闆,前租戶要來取東西,依為夢也不會攔著。她把夏清魚挑出來的幾本書整理好放在一邊,調侃道:「您要是不說,我還以為這房子是您的,這是要來跟我收租呢。」
夏清魚盯著她眨了眨眼,依為夢對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了點什麼:「這房子不會真是你的吧?」覺得自己表述不明,依為夢又附加了一句,「就是,房子是在你名下的?」
旋即,她看見夏清魚點了頭。
是了,人家是知名攝影師,工作室的合同說不簽就不簽,家庭餐廳都有充值卡,怎麼會跟她一樣需要租房子呢?她想買下這個房子的夢想不知道是更近了還是更遠了。
說到工作室,依為夢這會兒又想起夏清魚還得算是害她失業的重要因素。她倒不是有多心疼那份工作,她是心疼自己那天跑出了超過自己記錄的百米衝刺。她都那麼努力了,還是沒能打動夏清魚,這人的心還真硬啊。她小心翼翼地問:「老闆,我能問問,婚紗攝影工作室的合同為什麼不簽了?」
夏清魚正翻著從書架最上層拿下的一本相簿,頭都沒抬:「忙。」
一個字把依為夢的嘴堵得嚴嚴實實。人家對自己的工作自有安排,跟你一個小實習生表現如何又有何相干呢?依為夢再次確認自己不過就是被遷怒了,就算開除了她,夏清魚也不會重新與他們簽約。那家工作室的人,可真不怎麼樣。
最終夏清魚準備帶走的書摞了一人高,依為夢自告奮勇把書捆成兩摞,她和夏清魚每人一摞,拎著就準備出發。
依為夢按了電梯,卻見夏清魚走向了對面,開啟了與她相對的另一間房子的門鎖……
她應該想得到的,剛才夏清魚取合同那麼快就回來了,肯定是在附近拿了什麼東西,他應該就是住在附近的!她當時腦子不清醒,根本沒留意這些。
話說回來,住對門未免太近了點吧……
未經允許,依為夢不敢進入夏清魚的房間,只把書放在門口就不再走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把書捆上這一舉動有點多餘,因為就這麼遠的距離,抱也抱過來了,現在還得把繩子拆開。她怕書散落,還系的都是死結。
夏清魚拆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可能是進屋取剪刀之類的東西,依為夢還蹲在門口跟死結作鬥爭。
趁著主人不在,依為夢悄悄打量起這間屋子。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進來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算特別強烈,但讓人不想多呆。
這邊的房子要大上不少,看來夏老師是不想委屈自己,換了間大房子。色調看起來幾乎與對面是一樣的,只是顏色要更深一些。傢俱擺設的款式和材質也都偏厚重,窗簾全部緊閉,頭頂的聲控燈發出昏黃的光。
夏清魚帶著剪刀回來,咔嚓兩剪子下去,書籍們重歸自由。依為夢沒有了再呆下去的理由,她心裡也一直有個聲音在催促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