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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當天負責搬道具的依為夢,工作室還配了一個攝影助理,也是攝影師,負責協調模特和夏清魚之間的溝通。依為夢不太記得那個攝影師了,但她肯定他一定跟夏清魚合作很久了,能理解他的各種小動作和微表情。
早知道要去給夏清魚當助理,她當時應該留下那個攝影師的聯絡方式,好好跟他請教請教。希望現在還來得及,她或許可以透過蘭雪去聯絡那個人。
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依為夢覺得自己的狀態好了很多。轉頭看看夏清魚,他調整得也太快了,竟然還能自然地衝著自己笑,笑得依為夢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對,她就是在夢中,只不過不是自己的夢。
依為夢的手不受控制般撫上了夏清魚的側臉,他的面板微涼,柔軟的觸感讓依為夢捨不得放開手。
秋荻轉了一圈回來,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你們感情升溫還挺快的。」他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找到的冰棒調侃道。
聽到聲音的依為夢像觸電般收了手,夏清魚卻彷彿入戲了一樣,那含情脈脈帶著笑意的眼神依為夢是不敢再看了,於是她瞪了一眼秋荻,問:「後面什麼情況?」
秋荻自然知道她問的是宋昕烊:「一切正常,現在就過去?」
「走吧。」
依為夢邁開大步要走,夏清魚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明所以的依為夢迴轉身,疑惑地看著夏清魚,沒等到解答,等到了夏清魚溫柔地將她額前一縷碎發掖在耳後。
她的手還在夏清魚手中,避無可避。這樣的夏清魚讓她想起了溫柔鄉的民宿老闆,她懷疑是不是趁著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人換了?她求助地望向秋荻,秋荻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只是匆匆吃完了冰棒,唸叨著「吃撐了」走在前面。
這次夏清魚把依為夢抱得很緊,她幾乎是被動地跟著夏清魚邁開腳步。這可比之前逃命那會兒要煎熬多了,偏她還得配合著裝出一副心滿意足情意綿綿的樣子。
單身二十幾年,她哪兒會這些個?走著走著就同手同腳了。
三人穿過臥鋪車廂,來到了硬座車次昂。
夏清魚注意到依為夢的不自在,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依為夢紅著臉:「不是,我沒有……」她說話的時候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個不留神,夏清魚又把她拉回了自己懷裡。
「別動。」
依為夢哪還敢動,她長這麼大也沒幾個人這樣抱過她,她恨不得把整個熟透了臉都埋進夏清魚的胸口,省得讓秋荻看笑話。
幾分鐘過去了,他們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動。有腳步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依為夢低著頭,視較低垂,可以看到來人的鞋子,是秋荻又走回來了。
依為夢從夏清魚懷中掙脫了一些:「怎麼了?」
還沒等依為夢反應,夏清魚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反手貼在了他們旁邊的車窗玻璃上。下一秒,車窗外出現一張倒著的臉,是宋昕烊。
依為夢大驚失色:「他怎麼在這?」這句話被淹沒在玻璃碎裂聲中,不止他們身旁的這扇窗,目力所及所有的玻璃都碎成了渣,鋪滿了車廂過道。
「他認出了照片裡是未來的他自己,列車環境要崩壞了,你們小心!」秋荻簡短解釋了下,兩步跨上前把宋昕烊從車廂外抓了進來。小小一個孩子,也不知他是怎麼扒在高速行駛的列車外面不掉下來的。
風從外面灌進來,吹散了窗邊的窗簾,依為夢一手抓著夏清魚,一手摳住了桌子邊沿,才勉強站住了。她的胳膊上腿上都被碎玻璃劃出了幾道細小的傷痕,夏清魚剛剛在前面替她檔去了一些,她原以為夏清魚要比她更狼狽,可等夏清魚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