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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小淳沒有回頭，肩膀晃動得更厲害了。

&ldo;小淳，你有什麼想幹的事情嗎?&rdo;

&ldo;我嗎?……&rdo;小淳不知道怎麼回答。

&ldo;我指的是將來，將來你有什麼想幹的事嗎?&rdo;

&ldo;沒有。&rdo;兒子冷冰冰地噎了悠木和雅一句。

&ldo;什麼都不想幹嗎?&rdo;

&ldo;嗯。&rdo;

&ldo;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rdo;

&ldo;嗯。&rdo;

&ldo;除了想吃飽肚子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想。&rdo;

&ldo;是啊!……&rdo;

悠木和雅預感到，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來。扇他耳光，還是用棒球棒打他?

&ldo;我去睡一會兒。&rdo;悠木和雅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ldo;呼騰&rdo;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淳的肩膀，馬上就晃得不那麼厲害了。悠木和雅穿過客廳，向樓梯走去。

悠木和雅總是這樣逃避著，也了不知道逃避了有多少次了。悠木和雅一邊逃，一邊想：&ldo;下次吧，下次再跟兒子好好談一談吧，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父與子，總是有機會的。&rdo;

悠木和雅走到一樓與二樓之間的平臺的時候，突然站住了。

&ldo;真的嗎?真的總是有機會嗎?……&rdo;悠木和雅暗暗琢磨著，&ldo;一個個瞬間都錯過了，直到現在，也沒有跟兒子好好談過一次……&rdo;

想到這裡，悠木和雅轉身下樓，重新走進客廳。

聽見腳步聲，小淳回過頭來，大概是認為媽媽和妹妹回來了，沒想到又是爸爸。兒子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笑了。

13歲孩子無邪的笑容，讓悠木和雅想起了安西燐太郎，那天真無邪的臉。

小淳轉過身去繼續玩兒遊戲機。一種難以名狀的衝動，湧上了悠木和雅的心頭。

悠木和雅用充滿父愛的聲音，突然說道：&ldo;小淳，哪天咱們一起爬山去吧!……&rdo;

35

沖立巖，刺破澄澈的藍天，巍然聳立在兩個人的面前。

&ldo;我先上了啊!……&rdo;安西燐太郎說完，就攀上了絕壁。他先是縱身一躥，雙手抓住了一塊突出的岩石，整個身體懸掛在半空，緊跟著腳也找到了支撐點。燐太郎像壁虎一樣，迅速地向上爬去。身上的鐵環碰在岩石上，嘩啦嘩啦不斷作響。

他們首先要衝擊的，是一段高度大約25米的懸崖。這段懸崖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向攀巖者一側傾斜的。攀巖者必須有效地，利用懸崖上凸出來或者凹下去的地方，艱難地向上攀登，攀巖的難度很大，是攀上沖立巖的第一道難關。

悠木和雅仰起頭來，看著勇敢的安西燐太郎，把跟他連線在一起的保險繩，一點兒一點兒慎重地送出去。燐太郎是本地山嶽會裡，有名的攀巖能手，看著他那熟練的動作，悠木和雅簡直被迷住了‐‐啊，那簡直就是一種藝術享受。安西燐太郎攀巖的節奏，保持得非常好，手腳沒有絲毫的顫抖，更沒有躊躇和緊張。地心引力似乎對他不起作用，頎長的身體很快就躥上去了。

&ldo;悠木叔叔，我要是掉下去，您可要接住我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