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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聞言, 沉默了兩秒, 說：&ldo;能得到您的惦記, 非常榮幸。只是很抱歉，我這次來是為了道別。&rdo;

&ldo;道別?&rdo;姜離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它的意思，&ldo;什麼道別?你……&rdo;

他的話停了下來，明白了它話中的意思。

&ldo;是的。&rdo;系統說道，&ldo;您離開遊戲世界的時候，我沒能及時和您道別，一直是一個遺憾，所以向上級主系統申請了十分鐘的時間，過來和您道別。&rdo;

沒有來得及道別也一直是姜離心裡的遺憾，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對方也是一樣，並且申請了這樣的一個機會：&ldo;你們還能請假的嗎?&rdo;

&ldo;可以用積分兌換。&rdo;系統解釋道，&ldo;多虧宿主大人任務完成得好，我獲得的積分非常高，可以兌換一次。&rdo;

在姜離的印象中，系統的積分是用來升級的，聽到它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是它把自己資料升級的機會換成了和自己道別的時間。

意識到這個可能後，姜離有些啞然，心裡百感交集。

系統與他的情緒是互通的，自然也就感受到了他此時的情緒變化，出聲安慰道：&ldo;宿主大人，您不必放在心上。升級固然重要，但是與您道別也同樣重要，我並不會覺得可惜，我相信換了您也會如此選擇。&rdo;

即使不在遊戲裡了，但是那份屬於小可愛獨有的溫柔卻是一點都沒有變，短短的兩句話，讓姜離心裡那股難受感消散了許多。

他笑了笑，問：&ldo;真的不能留下來嗎?或者說多留幾天?十分鐘實在太短了。&rdo;

&ldo;不能，因為上級管得有些嚴格，不太好說話……啊。&rdo;系統的聲音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反應過來不能背後說上級的壞話，臨時又改了口，說;&ldo;其實十分鐘已經很長了，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不能亂了秩序。&rdo;

姜離想起它之前被關小黑屋的日子，從它略顯機械的聲音裡都聽出了它的苦惱，也就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畢竟能有這樣一個道別的機會已經很難得了。

&ldo;我聽說遊戲的設定是六個世界，怎麼在遊戲版面裡沒有提醒?我還以為我會一直在裡面不斷輪迴。&rdo;姜離問。

系統道：&ldo;確實如此。但是宿主大人是接近npc的存在，沒有結束攻略的說法，沒有意外的話，就只會一直輪迴下去，負責攻略每一個新的男主。&rdo;

姜離微微一怔，心裡因為它話中的&ldo;意外&rdo;兩個字驟然升起一種難言的心慌感，有種像是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即將要解揭開一樣。

他遲疑了一下，問：&ldo;意外，是指什麼?&rdo;

&ldo;男主放棄復原雙腿的願望，用所有積分將宿主大人換回了現實世界。&rdo;

簡單的一句話，讓姜離的臉色&ldo;唰‐‐&rdo;的一下變白了，他猛地轉頭，看向在另一邊給姜糯米餵罐頭的江凜。

對方背對著他，從他的方向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在江凜之前的闡述裡，姜離知道他在八歲的時候，因為車禍導致雙腿殘廢，在輪椅度過了二十幾年，主系統的出現，給予了他復原的希望。

如今系統卻告訴他，江凜把希望換成了他。

姜離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口的地方難受得要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死死遏制住心臟的跳動，令他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