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每年一車(第1/2 頁)
民間傳說獒在犬類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稱呼,正所謂九犬一獒。
而九犬一獒的意思,則是指當母狗下了九個狗崽子之後,自從斷奶、長牙那一天開始,就把這九個狗崽兒放入地窖。
從這兒開始,就有兩種說法了,一種是隻留下那個身強體壯到將其他狗崽兒熬死的那個,所以叫獒;
另一種說法則是,狗崽子們會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互相殘殺,直到最兇狠的那個活下來,以其他狗崽兒為食。
這兩種說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清晰可辨,養過狗的都知道,剛剛長牙的狗崽兒根本沒有搏殺能力,用那小牙去咬死其他同類的艱難可想而知。
但,這依然阻擋不住第二說法的風靡,因為性和暴力是人類永遠無法避開的主題。
所以,殘忍的從來都不是故事,是人。
是那個用道德、善良、美麗鑄造出了華麗外衣,行走在普通人群當中,鶴立雞群的那個人。
他被人羨慕,他被人嫉妒,他被人頂禮膜拜,而這個人,在現階段我的人生中,叫老喬。
“喂?”
夜幕下,不停施工的別墅區終於平靜了下來,而我,卻在這個時候拿起了電話。
我在掙扎。
如同每個壞人在變壞之前都會恐懼刀把一般的掙扎,不同的是,這是我掙扎的最後一次。
“我還有機會麼?”
嘟、嘟、嘟。
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一秒,我踏實了,真真正正的踏實了,看著正在泛起亮光的手機螢幕甚至笑了出來。
手機,是我入夜之後新買的,電話卡也是新的,這是我唯一一次當好人的機會,所以,在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後,訴說了一切。
我說了我是誰,怎麼被騙到這兒的,還重點強調了我手裡沒有人命,當天在林子裡,是大老闆實在看我下不去手,用手握住了槍把衝自己腦袋扣動的扳機。
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家人能活下去。
可從那一天開始,我卻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他家人的任何訊息。
我在明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去問:“能不能救我?”
我以為會得到一個‘我們無法跨境執法’或者是‘這件事我得向上彙報’的答案,沒想到的是,電話被直接結束通話了。
可我依然感謝他,感謝他能聽我把這些話說完,在問完最後一句‘我還有機會麼?’之後,才選擇結束通話,而不是在我說出第一句的時候。
其實,最難的還不是這些。
最難的是我滿頭是汗的回到家中,火急火燎的衝我媽說:“媽,你別怕啊,我聽說今天晚上這兒會有戰亂,一會兒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只能趴在臥室的床縫裡,我不叫你千萬別起來。”的時候。
我這輩子好像沒給老太太帶來過任何幸運,而我人生中的每一次不幸,都得她和我一起承擔。
哦對了,那個電話號碼。
我知道那個電話號碼,是老鷂鷹被嚇破了膽之後的謹慎,他把‘夜秀’所有員工的資訊都整理好後,在開業當天與禮金一起交給我了。
他的意思是,‘夜秀’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可以一分錢不要,但,也絕對不會趟這趟渾水。
我收了。
錢也花完了。
今天我將在勐能這一整年賺的每一分錢都花了出去,一個子兒都沒留。
因為到(ken四聲)節兒上了。
嘎吱。
我聽見了別墅後窗戶被推開的聲音,此時坐在沙發上的我並沒有回頭,依然拿著手機在想腦子裡的事。
當時的手機螢幕已經徹底暗了下去,我能借著月光從螢幕上看見一個穿著牛仔服的貨翻窗戶蹦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