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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川站上當年所站的地方, 看著對面的謝連州,恍惚之間,竟覺看到那個面上常無表情,只有眉頭緊鎖的青年立於那處。
他搖搖頭,再看過去,能看到的又是謝連州的面容。
他老了呀。
不過他的身體還沒老,既有積澱又有能力,正是最為春秋鼎盛之際。
從謝連州已經展現出的能力來看,二十多歲的舒望川不如他,至於四十出頭的舒望川……要比了才知道。
來了!
舒望川的瞳孔微微放大,謝連州出了第一刀。
天山神功是至剛至陽的功法,其中剛猛霸道為天山刀法的內蘊,而天山刀法總共七七四十九招,每一招都有取人性命的赫赫威勢,是天山神功的外化。
謝連州顯然將這刀法連帶內功學得很好,他這一刀刺來,就連刀光閃過舒望川眼前的弧度都與謝王衣一模一樣。
舒望川有些感慨,身形一閃,便剛好躲開,沒有做出過多動作,足見他對這一招式的瞭解。
舒望川回身揮出一刀。
同為天山刀法,他卻將整套功法徹底改變,大開大合的疏朗闊氣之中,又有步步為營的謹慎小心。
威力絲毫不遜,甚至偶有刁鑽難敵之舉。
謝連州幾次被他逼到險境,最後都是急中生智,方能運用天山刀法反客為主。
舒望川漸漸察覺他的意圖。
謝連州的名聲是很響亮的,關於他的傳言亦是數不勝數,舒望川沒有忽略那些看似浮誇不切實際的訊息,他知道謝連州所學武功多到不可列舉,家傳豐富令人驚嘆。
他幾次三番將謝連州逼入險境,便是想試探他所會的各類招式,以免被出其不意。而謝連州的應對也讓他心中浮現一個猜測,謝連州怕是想只用天山刀法來打敗他,更進一步地說……
「謝少俠,你是想用師兄的刀來打敗我嗎?」
舒望川不疾不徐地問。他早從謝連州的刀中看出一絲謝王衣的影子,只是想到他是謝王衣的弟子,一開始才沒有多想。
面對舒望川的提問,謝連州的刀沒有一絲停頓,他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事,大方承認道:「嗯,我想試試。」
「模仿一個人的刀很簡單,可要模仿一個人的刀意很難。」
舒望川並未斥責謝連州太過狂妄,面對他這樣的對手時不全力以赴,還試圖以別人的刀意進行取勝,只是平淡提醒。
謝連州道:「我知道,但不試一試我還是不甘心。」
舒望川不再勸了,他知道謝連州已經下定決心,畢竟輸了比試名聲受損的是他自己,他早已做好最壞的準備。
他很欣賞謝連州,覺得他身上這點頗顯頑固的少年意氣也很好,可這不代表他會放水。
「我也不想輸呀……」
舒望川收起試探,堂堂正正地出了一刀。
他雙眼緊盯謝連州,將他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裡,只這一瞬,腦海中便出現數十個謝連州可能做出的反應,他快速做出判斷,向前一縱,猛然出現在謝連州的退路之上,同他只有咫尺之距,在他面上顯出訝色之際劃出一刀。
「嘶——」
謝連州唇齒間發出輕微聲響。
舒望川這一刀來得太快,好像提前預料到他會做出這樣應對一般,甚至似乎比他更早動身,這才剛好與他撞在一塊,讓他險些沒能避開迎面一刀,最後退走時左臂受了一刀,登時血淋淋起來。
謝連州心中有了想法,在緊接著的拆招之中留了心眼,發現舒望川果然次次料中他的行動,卡在他動身的一瞬做出應對,讓他來不及更改,只能被他抓個正著。
謝連州試探之際,渾身上下受了不少傷,在毫髮無損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