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5 頁)
去哪了?樓下那個客人等不下去,剛剛已經走了。”
韻柳肚子裡的疼痛已經舒緩了許多,剛才折騰下來,現在有些精疲力竭了,她剛迷迷濛濛有些睡著,忽然聽見門口,照顧自己的小大姐在和另外一個傭人小聲的說著話。
她不由得在心裡想著,新南為什麼請了客人來家裡,自己卻又不回來見?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急事呢。她躺在那裡,心裡卻在擔心著新南。
沈新南迴來時,天已經黑了。肖希源是他設法救出來的,自從希源被釋放出來,新南一直就讓人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當知道他要來上海,新南就明白自己最害怕面對的那一刻就要來了,遲早他都會找到韻柳。與其一天天煎熬的等著那一刻的來臨,讓疼痛無限伸展下去,倒不如不再逃避,讓該來的一切早點來。
當得知希源坐的火車今早就會到上海,他就安排了人去火車站把希源接到了沈公館,目的就是為了安排希源和韻柳見面。而他自己這一天躲到了一個沒有人能找到他的地方。他還是很難有勇氣去面對韻柳做出選擇的那一幕。
他在教堂裡坐了一整天。他並不是想祈求上天把韻柳留給他,他只願上天能做出最好的安排。如果她是屬於他的,那就把她留下;如果他註定了今生不能擁有她,那就讓她坦然的去作出她自己的選擇,能讓她獲得幸福的選擇。
回到公館時,他不和任何人說話,傭人看見他沉著臉,也沒人敢主動和他說話。他徑直上樓,往韻柳的房間走去。
走到她的房門外,他站在那裡,竭力壓制著自己紛亂的思緒,什麼也不敢去想,只是略顯遲緩的抬起了手,握住門鈕,緩緩推開了她的房門。
眼前的房間裡一切都還熟悉如舊,只是沒有人在了。她不在了。……果然她還是走了。
新南呆呆的站在房門口,連僅存的最後一線希望也最終消散了。他的心一時間直直的只是往下沉。他以為事實正如他所害怕看見的一樣,韻柳真的已經走了。
孤獨立即就像是周身冰冷的空氣,濃濃包裹著他,一直侵入他的心裡。
他的心也完全涼了。……
………【下篇 三十、欣慰】………
韻柳放下電話,她轉過臉去朝玻璃窗外那暗淡的夜望著,一棵葉子幾乎落盡了的花樹的樹梢後面,低低升起了一輪冬日的黃月亮。
又已經到月中了,月亮又變圓了,只是,今晚這輪滿月卻顯得格外的清冷。
沈新南看見她的房間裡空無一人,以為她已經和肖希源走了的時候,其實她一直是在書房裡。
她剛剛給他的辦公室裡打過電話,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那裡。從上午到現在,她一直都在擔心他。公事房裡的人早已經都下班了,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一個正巧回來取檔案的職員接了電話,不過那人卻告訴她,沈先生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公事房。
從書房出來,穿過長長的過道,她慢慢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經歷了之前的種種之後,不知不覺間,他在她心裡已經有了一份親人的重量,像是一個最親的親人,會讓她為他茶飯不思,擔驚受慮。只是,在她這樣為沈新南擔心的時候,並不曾想到他這時候其實正在她的房間裡。而沈新南也不知道她其實還在公館裡,並沒有和肖希源一起離開。
直到她一路憂思著走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正要走進去,卻意外的注意到房間裡竟然有人,她的心不禁一動,是新南。他正一動不動的跪在她的床邊,伏身在床上,兩手緊攥著床上的被子,他的背身更是緊緊的繃著,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麼。……默默站在房門口,看著床邊的新南,韻柳的心抑制不住的一陣觸動。她朝他走了過去。
忽然覺得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擱在了自己地手上,有些冰涼的小手,卻感覺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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