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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也管不住的開始糾纏於被他深深埋進沉默裡去的未說完的內容。
卻在這時,他原本緊抓在她胳膊上的手陡然鬆開了;一面,似乎是不忍再多看她一眼,他隨即把身子忽然側了過去,動作卻顯得有些滯澀。只有他地手還遲疑的停留在她胳膊上。沒有立即拿走,緩緩的撫過她粉紫色大衣的衣袖,慢慢往下,往下,剛觸碰到她柔軟冰涼的手,卻又像是不堪承受保留那份柔軟的記憶,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了一握,繼而斷然地鬆開了。收回那隻手去背在了身後。
立在一旁的韻柳微微一抬眼,卻正看見了他那隻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青筋暴出。
“走吧。”他說。雖然竭力想讓自己平定的說出那兩個字,卻又不得不與內心裡所承受著的劇烈的苦痛相掙扎著,激烈的衝突下來,讓他嘶啞的低沉嗓音控制不住微微有些發顫。
他終於放過自己了,韻柳心裡卻沒有多少輕鬆地釋然。她轉移不開視線的看著他緊緊攥起的那隻手,感覺自己的心也一起被揪扯著。她忽然想起了他把她和小寶一起緊緊摟住地那個擁抱;想起了午夜夢迴時,他向自己述說夜宿荒野地半夜夢醒後不知身在何處的孤獨與清冷;想起了前線回來後身心俱疲的他卻因為害怕她離開……Www;Zzz.com。緊握著她的手,一夜未睡……
緊緊一閉眼間,韻柳暗暗咬了咬牙,強行斷住了思緒。告訴自己該走了,該走了。身子將轉之時,心頭卻忽然襲上來一陣蒼涼的酸楚,使她身子控制不住地猛然一頓。不知怎麼,這一步真地就這麼難以邁出。細細一縷幽嘆。她終是忍不住抬眼朝他地臉看了過去。最後一次——
一襲藍綢薄絲長袍。挺拔的身板因為強硬的剋制而緊緊繃著,他面朝著廳外,沉然朝外望著地目光裡卻又深透著幾許空茫與疲累的無力。隱隱似有淚光閃動的眼眸裡迷離的映照著廳外那片鮮亮的春光。
然而韻柳知道,那片春光在他的眼裡卻必定是寒涼的……
韻柳忽然間低下了臉去。她不能讓自己對他心軟。竭力收住自己的思緒,她強撐著轉步往新南走去。卻就在那決然轉身之際,她忽然想起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毅然決然離開了希源,最後嚐盡的卻是滾滾紅塵的無奈與蒼涼,這一次,會不會也是一樣呢?……沉沉壓在心底裡不堪的一切到底在一刻翻騰了出來,韻柳眼前猛的黑了一下,緊隨是一陣不可遏止的眩暈,——
就在她的身子管不住的猛地晃了一晃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忽然伸來抓住了她的肩膀,及時扶住了她不穩的身子。韻柳一手扶住前額,竭力定住眩暈,緩緩一抬眼,沒入眼中的卻是張啟良那一襲藍綢薄絲袍子。
一旁的沈新南只來得及微動了動腿。新南這時候看著韻柳和張啟良,眼眸中卻閃現了一抹深沉的決斷,——
越是確定她和這個國民黨軍官之間的確存在著千絲萬縷的情感糾葛,越是讓新南的心裡執拗的不肯放棄,他已經從希源的手裡得到了她,難道終了卻是要把她拱手讓給另一個男人?更何況,張啟良是國民黨,是亂世裡隨時都需要上戰場去打仗的軍人,這樣一個人能給韻柳什麼?他只會讓她過著為他擔驚受怕的日子,也隨時可能像剛過去的這次,幾乎成了他的政治陪葬品!……新南的心已然沉定不移,他絕不可能把韻柳交給這樣一個男人。3{Z}{中}{文}{網}WWW.zZz.com
“我沒事。”韻柳眼角間瞥了一眼張啟良還停留在她的肩上的那隻手,一面她低聲說了一句,“可以放開你的手了。”
張啟良卻並沒有立即放開,而是定定的去看著她。
“我都答應讓你走了,你的臉色怎麼反倒難看了?”他忽然意味深長的問道。
韻柳的心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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