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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飾的。只見她高高抬著下巴,眼角里斜瞟著希源身旁的韻柳,那眼神裡有的也只是輕蔑的厭惡。
韻柳默然低垂著眼,冷寂的臉上依然是深深透著那一份決然、毅然。
除了各自的父母之外,她不覺得自己和希源兩個人的親事,需要這些旁人來干涉。不過,不管怎樣的冷言冷語,她都不介意;她也不管別人怎樣看她的動機,認為她是為錢或為勢都罷,他們愛以怎樣短視的目光看,便怎樣看,她不介意。只要她心裡清楚,她是要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她是要和希源在一起,任誰阻攔也不行。她確實知道一個好男人是難找的,可是,她確信她自己是找到了。
韻柳轉過臉去,看向身旁的希源……只要身旁這個男人和他是同一條心的,管別人怎麼說、怎樣阻攔,她都不怕,不在乎。
只是,他卻並不在看她。
“三弟,你可得想明白了,可不能又被人給算計了。”又是秀芬。
希源依然不作聲。只是,漸漸的,卻似有一層濃濃的陰影慢慢佈滿了他的眉宇間。韻柳看著他,依稀也感覺到了陰雲壓空下的那一種可怕的窒息。離得這樣近,她感覺得到他身上隱隱透出來的那絲絲縷縷冷硬的氣息。她不自禁的蹙了蹙眉。
但是,她決不願想那是因為他……
希源忽然轉過了臉來。
他目光深遂的看著她。只是,卻是一種陌生的質疑的眼神。
韻柳分明覺得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她,是在看著另一個人……
她的心莫名的募然一寒。
一股寒意從他忽然用力攥緊的手裡,慢慢陰寒的流貫了她的全身——
他這般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
韻柳只覺得自己一點一點冷在了他的眼眸裡。
……
至今回想起來,回想起那天他陌生的眼神,韻柳的心也還是像是被針深深紮了一下,立即覺得胸口憋悶得厲害,一陣陣窒息的痛……
一轉身,她靠在了衣櫃子上,背心貼著冰涼的鏡子。鏡子上那一陣陣的涼意直滲進了她的脊髓裡去——
瞬間如置身於冰窖裡會是什麼滋味?韻柳是體會過的……
“這門親事我答應,”希源面向堂上的肖老爺,冷定道,“我答應娶劉家的小姐進門。……不過,”
他說到這裡,把臉側向了身旁的她,低沉下聲音,道:
“我也要把她留下來,納她做妾。”
韻柳猛地呆了一下,腦子裡忽然昏沉沉一片,什麼也明白不了了,……
然而,很快,迴光返照一般,她的意識不容絲毫遮掩、逃避的清明起來,那一字一句清晰的迴響在她耳邊,就像一顆一顆涼涼的小石子,硬硬的滾過她的心坎——
她的手不知怎麼就微微發起顫來,就在希源的手心裡。
希源一定感覺到了,他立即反過來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然而他的手也是涼的,她感到的也只是更深的冰冷。
“為什麼?”她開口說話忽然就像浸在冷水裡一樣吃力,雖然極力剋制,她的聲音依然在微微發顫:
“我不懂……”
她轉過臉,那般滯澀的看著他,他還是那個人哪,就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然而,她為什麼會忽然覺得他陌生得厲害。
希源低垂著的目光始終不朝她看一眼。
“我絕不會再讓你回去,”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時,他烏紫的嘴唇只是那麼微微的動了一動,然而出口的聲音卻和他的神情一樣冷定得像是一塊硬石,道:
“不過,現在要把你留在肖府,只有讓你做妾。”
他停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卻更冷了幾分:
“你要是真心要跟我一輩子,又怎麼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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