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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
她起身,一步一款,褪下了身上的戲袍。在楊劼駭愕的目光注視下,七夫人的衣衫滑落,最後一抹兜肚芙蓉花葉,黛色染杏紅。
腳下的戲袍為毯,月色朦暈忽明忽暗,七夫人赤。裸的身軀如白練,與黑髮輕纏。
“成我這一次,我給你盤纏,你繼續去都城找你親身父母。”
七夫人伏在楊劼的身上,很熟練地將手探進他的衣袍,動作極是溫柔。在她的挑逗下,楊劼的身體不知何時起了怪異,彷彿能聽見血脈流動的聲音,一波又一波,搖擺得他的身心似要爆裂開。
他急促地呼吸著,嘴裡啞啞地擠出一聲,“不……”恍惚間,就翻身壓住了眼前的這個光滑柔軟的胴。體,勢如岩漿噴發,沒有神智沒有意識了。
光影繾綣,明暗交替。
餘下的情景楊劼記不得了,直到七夫人長長的黑髮纏住他的頸脖,綿軟的呼吸在耳邊起伏,帶著惡毒的咒罵,“這是對這丫頭的懲罰,你首先是我的。”
楊劼逐漸恢復了意識,痛悔的感覺潮水般鋪蓋而來,他顫抖著,翻身推開了七夫人。
他踉踉蹌蹌地往前面走了幾步,夜空中,隱隱有聲音在朝他絮說:“少爺,你要娶我。”
他虛脫般跪在那裡,蒼苔露冷,天光如水,無聲地將一切掩蓋。眼角溼濡濡的,原是一滴淚,滑落在臉上。
“阿梨,請你諒解我……”
後面傳來七夫人嘶鳴的嗚咽聲。黑夜看不見他們在流淚,只有各自自將淚水咽在心中,承受著那份淒涼。
離別
初三清晨,窗外菸靄紛紛,阿梨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好披衣起床。
沿著迂廊走向芷媚的房間,房門緊閉,看來芷媚昨晚侍駕還沒回來。她在外面站了一會,想起芷媚昨晚被召臨鴻順堂館之前,親口告訴她,統正皇帝就要回鑾都城了。
皇帝一走,那個裴元皓自然隨駕回去。那日他頭崩欲裂的情景歷歷在目,阿梨竟莫名地失了神。
觀香樓依然沉浸在悠長的大夢中。從迂廊俯瞰花廳,結花的紅綢高掛,熱烈的紅,映出御筆親書的三個金字。一叢叢的盆花繞了整個花廳,繁華到了極處。
靠近樓梯的房門突然咿呀開了,阿梨閃身隱在廊柱旁,偷眼瞧見冰藍一身翠綠舞衣,像是將醒未醒的酣醉模樣,步態蹣跚地走下樓。
阿梨隔著紅漆木欄,只矇矓感覺風從花廳一角吹入,拂動冰藍的舞衣,渺渺然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冰藍站在花廳正中,忽然揚袖舞動起來,人影模糊得如在雲裡霧裡,彷彿呵氣之間就要舞盡此生豔華。
阿梨鄙夷地一笑,回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花廳裡傳來冰藍尖銳的嘶鳴聲,猶如困在絕境的母獸的嗥叫,接著轉為嚶嚶的哭泣。哭聲把睡得正沉的男男女女驚醒了,頓時招來罵聲一片。
辰時一過,觀香樓逐漸熱鬧起來。鴇母忙上忙下,四處打招呼,看見阿梨也是喜笑顏開的。
“阿梨,楊府的七夫人在外面,找你有點兒事。”
阿梨一驚,七夫人怎麼找上門來了?尋仇?莫非與少爺有關?反正她早已經不怕這個女人了,帶著疑問,阿梨出了樓門。
此時晨靄未散盡,老遠的,七夫人站在一大片濃重樹蔭下,暗青錦繡圍帛將她兜頭而裹,只露出半張塗得濃豔的臉。此時她眯起桃花眼打量著阿梨,待阿梨走近,咬著牙挖苦道:“比原先水潤多了,這種風月寶地最適合你,真是因禍得福啊。”
“那我得謝謝七夫人了。”阿梨毫不客氣地奚落道。
七夫人勃然大怒,揮手就想一巴掌。阿梨早料到有這一招,劈手拽住對方的手腕。
雙方對峙著。七夫人首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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