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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衛士則是首任御座為了遏制各個地方貴族而提議他們建立的地方性武裝力量。黑甲衛士是整個領地的執法者,他們只對律法負責,餉錢也是從民眾上繳的稅款中發放,他們不隸屬於任何人,也只管理跟律法有關聯的事情,比如抓捕小偷、強盜等違法亂紀之人,從司法的角度上講,是完全**的。
為了區別跟其他私人團隊的不同,也為了表明自己執法的公正無私,黑甲執法者全都統一身披黑色的硬鎧甲冑,甚至連面容都藏在鐵桶般的頭盔之中,只露出一條窄窄的眼縫,表示他們不會對律法保護之外的人有半分憐憫之情。
但實際上,民眾的稅收完全是交付到領主和貴族的手裡的,黑甲執法者們根本就沒有財政干涉權,一旦他們忤逆了領主的意志,往往幾個月都得不到餉錢薪水。久而久之,黑甲衛士已經淪落為專門為領主辦事的走狗。
幾年前豬和哨聲旅館發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當時黑甲衛士的所作所為,雷加就忍不住怒火升騰,正打算對黑甲衛士避而遠之的時候,卻聽到從賣魚人的嘴裡蹦出“火鳥家族”、“南瓜”兩個詞。
他心頭一緊,再次打消了離開的念頭,仔細的聽那傢伙講述。
“……那賣南瓜的是一對父女,見繡著火鳥家徽的家僕不付錢直接搶他們的車,當時就破口大罵,好像是罵了侯爵大人的八輩祖宗,惹得那個疤臉的家僕勃然大怒,當即就拔出了一把鋒利的長劍,嘖,那劍芒威武的很,疤臉家僕一劍就砍掉了那拉車的騾子的腦袋,還說什麼用你的南瓜是瞧的起你,再敢囉嗦就連你一起砍了……”
火鳥家族、疤臉惡僕、劍……
雷加只感覺渾身熱血燃燒,手指攥得指節泛白,咯咯作響,臉色更是陰鬱的嚇人,連一旁的索拉都不安的吸了口氣。
都頓的臉被烏鴉撕過,所以倒是符合疤臉家僕的特徵。如果真是都頓的話……雷加的手難以遏制的挪向肩後的劍柄,可驀然回想起為了弄這身貴族衣服,他把烏鴉劍藏在了旅館裡。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不止,撞得胸肋生疼。
如果真是都頓,那麼即使沒有烏鴉劍,也不能放他走!
就聽賣魚人緩了口氣,繼續唾沫橫飛的說道:“那賣南瓜的老漢見自己的愛騾被殺,哪裡肯善罷甘休?當即大吼一聲,用頭把那惡僕撞倒在地,騎在他身上,一雙老拳不要命似的招呼,直把那惡僕打的哭爹喊娘。”
聽到這裡,雷加鼓動的心臟立刻收縮了一下,眉宇間擰成了濃濃的一團結。
都頓可是正兒八經的七階鬥士,就算一年來他沒有長進只有退步,也不可能讓一個靠種南瓜為生的老頭騎在身上打……
這究竟是賣魚人在胡言亂語,還是那惡僕根本就不是都頓?
雷加本是那種一貫冷靜,善於分析的人,可到了這種時候,腦子裡根本就一點思路都沒有。他正想分開人群不管不顧的衝到中心點時,一雙怯生生的嫩手拉住了他的手。
不知怎的,雷加狂躁的心立刻平靜了下來。他回頭看到索拉關切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沒事了,索拉。”
索拉這才慢吞吞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雷加安撫住自己的心跳,繼續聽賣魚人講述。
“那惡僕雖然不濟,但他也是帶有幫手的。幫手們見勢不妙,急忙撲上來把老漢架開,那惡僕卻不等人調解,抓起地上的長劍,直接刺進了老漢的心臟——老漢當即死亡,他的女兒痛哭著想要跟惡僕拼命,卻被聞訊敢來的黑甲衛士阻止了。”
說到這裡,賣魚人搖頭嘆了口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