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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主持和&ldo;磚家&rdo;們還在探討所謂金領們承擔的社會壓力,所謂心理疾病和精神病的詫異,所謂諱疾忌醫……精神科的心理學的濟濟一堂,聲嘶力竭的強調心理疾病不是精神病‐‐然而葉明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的腦子裡轉過來轉過去的唯一念頭是‐‐任職過彼岸天堂的夜總會總經理,這樣的職位名叫越澈的人在春城還有第二個嗎?
葉明從床邊的小櫃子上扒拉出手機,給餘明祝打電話。
如果一個人素未謀面,那麼他充其量只是社會版一閃而過的鏡頭,可是當那個人與你相識一場,無論是仇世怨,總會令人生出一絲絲悵然。
葉明的睡意沒了,直著眼睛直到黃昏時曲靖來。
見面吻如蜻蜓點水,曲靖喜歡看這個年紀不小的大叔被偷襲後那一瞬間的赧色,所以樂此不疲,而出於保護自己小小喜悅的一點點自私,晚上下班的時候曲靖總是最早跑回來的。
然而今天葉明對他的淺吻一點反應也沒有,從頭至尾都眼睛瞪得大大的,曲靖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往天花板上瞅,那上面有啥吸引人到令大叔被輕薄了都能熟視無睹?
當然天花板上除了白花花的塗料毛都沒有。
電視早就被進來查房的護士按成靜音了,五點鐘的最新時事新聞,端莊的新聞主持在攝像頭前正襟危坐,嘴裡開開合合,沒有聲音不知所云,曲靖隨手拿遙控器給關掉了。
葉明的眼珠終於動了一動。
曲靖趕緊抓住機會又補上去親了個嘴。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大叔的眼睛裡映出他的影子。
曲靖的臉上瞬間笑出一朵花。
不過在接下來的聊天裡,曲靖的笑就堅持不下去了,葉明在走神,心不在焉的那種,每次他說完一句話,葉明都需要過上三數秒才能接上茬,而且接的十足敷衍,三兩個字打發,不是&ldo;嗯&rdo;,就是&ldo;啊&rdo;,要麼,&ldo;是啊&rdo;,&ldo;不知道啊&rdo;,&ldo;哦&rdo;,這樣的超斷句。而且眼睛還總散焦,那視線看著看著就看成x光了。
想起進門之後關掉的電視,當時正播放的頻道,曲靖眼珠在眼眶裡連一圈都沒轉完就知道葉明是為什麼走神了。
不過還沒等曲靖盤算好要怎麼和葉明提這茬,是開解還是勸慰,下班過來報導的&ldo;總&rdo;們就跟下餃子似的陸陸續續的進病房了。
人多了,葉明就想走神也不成了,這五個人無論哪個都是官居上位的,而且雖然他們幾個在他面前看起來都和氣一團,可是葉明好歹也是坐過辦公室搞過業務的,那種似有還無的檯面下的氣場比拼就在這麼一間幾十平米的小病房裡飄來盪去,相互碰撞,葉明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所以每到這時候葉明都有點坐立不安,沒辦法,個人的氣場都太強大了,不管怎麼比,自己都是最弱勢的那個,就算他們沒一個針對自己施加壓力,然而單單是誤傷,也還是讓葉明有被壓迫的感覺。
問感覺,問心情,問晚上要吃什嗎,問今天的護士有沒有失禮,扎針的時候有沒有敷衍,葉明真覺得這幾個傢伙實在是吃飽了撐著了,就這樣五位神天天在他病房裡進進出出,哪個護士不火眼金睛的把他當祖宗伺候啊,怎麼可能會失禮。
不過,倒是很默契的沒有人問葉明的舒服不舒服之類的話題,葉明能感覺到這種刻意的躲閃其實是在兜一個很大的圈子,而不能碰觸的中心議題,當然就是,病情。
所以葉明更加一頭霧水了。
要擱在平時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葉明不是白痴,這五個傢伙如今成攻守同盟了,那最慘的就是他,光晚上五個人要是都想盡一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