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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總是生病，身體一直不好，怎麼了?&rdo;徐薌有點兒莫名其妙，&ldo;不過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離現在也有三年多了。他病了嗎?&rdo;

&ldo;沒有，沒有。&rdo;我哆裡哆嗦、詞不達意地說，&ldo;我只是想問問你。我和我老婆想生孩子，所以要搞搞衛生。&rdo;

徐薌愣了半天，才說：&ldo;那你還是問問安竟然，或者你見過的那個羅丁丁吧。&rdo;

我握電話的手是濕的，我居然出了一身的虛汗。

我把所有床單被罩枕套全塞在洗衣機裡，然後又用蘸著消毒液的抹布，把水床及其附屬設施上上下下擦了一遍，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消毒液刺鼻的味道。床罩太大，洗衣機放不下，我只好把它拆了再洗。而床上，就先鋪了小床單湊合著。失去了床罩的覆蓋，那個水床，在陰陰的光線中顯得抑鬱、沉悶，彷彿是巨大的祭臺。

天色擦黑的時候，馬佳佳回家了，她看到新換的床單，很是驚訝。她說：&ldo;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你沒事吧?你怎麼改頭換面這麼勤快了?&rdo;

&ldo;沒事。&rdo;我遮掩道，&ldo;我這人本質就是喜歡收拾的。不過沒來得及做飯，咱們去樓下飯館吃飯吧。&rdo;

那天晚上，馬佳佳一直處在雲山霧罩的狀態下。我不敢和她提及傳染病的事，只是不著邊際地東拉西扯。不過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不顧馬佳佳的反對，堅持開著燈，然後把她擺平在床上，仔細地，一寸一寸地看著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潔白細膩，沒有瑕疵。

馬佳佳問：&ldo;你怎麼了?&rdo;

&ldo;我喜歡你的身體。&rdo;我嘴裡應對著，眼睛卻沒有閒著，生怕遺漏。

馬佳佳閉上了眼睛。我以為她在享受，沒想到她說：&ldo;你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你老實告訴我，今天白天都發生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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