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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事情發展的第一條線。&rdo;頭兒說。

懸在房間中央的白色大幅白布上閃過一道黑影。散亂的黑點散開，沒有超出螢幕的範圍。

&ldo;最有可能的一條途徑。氣旋即將達到最大限度，戾氣也即將爆發。幾百萬的犧牲者。全世界大動亂‐‐核武器、生化武器、小行星的隕落、十二級的地震。一切都有可能。&rdo;

&ldo;戾氣要是直接爆發呢?&rdo;我小心地問，瞟了一眼黑暗魔法師，他的臉淡漠無情。

&ldo;不對。未必如此。大限時刻還離得太遠，&rdo;頭兒搖搖頭。&ldo;不然的話，我認為守日人和守夜人早已相互殲滅了。第二條線……&rdo;

一根細線條，是從黑影裡分離出來的，是被扯斷的。

&ldo;消滅目標。如果目標獨自死去……氣旋就將散去。&rdo;

扎武隆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客氣地說：

&ldo;在這場小小的戰鬥中我願意助一臂之力。守夜人巡查隊無法獨立進行戰鬥，是不是這樣?我們援助你們。&rdo;

一片靜寂。然後頭兒笑了起來。

&ldo;隨你們的便。&rdo;扎武隆聳聳肩膀，&ldo;我重複一遍，現在我們給予你們幫助。我們不需要一瞬間消滅千百萬人的全球性災難，目前不需要。&rdo;

&ldo;第三條線，&rdo;頭兒看著我說。&ldo;仔細看看。&rdo;

從粗線上又冒出一條線，此線漸漸變細，最後消失了。

&ldo;安東，如果你加入遊戲的話，就是這樣。&rdo;

&ldo;我該做什麼呢?&rdo;我問。

&ldo;不知道。可能性的預測永遠不會做出確切的指示。有一點很明確‐‐你能消除氣旋。&rdo;

我的腦海里掠過一個荒謬的念頭：這是在繼續對我進行考核。現場測驗……我殺死了一個吸血鬼，而現在……不，不可能，不可能為我下這種賭注!

&ldo;我從來沒有消除過黑氣旋，&rdo;我的聲音不知為什麼變得陌生了，倒不是害怕的，而多半是驚奇的。黑暗魔法師扎武隆哧哧地笑了起來，真是令人厭惡，像個娘兒們。

頭兒點點頭。

&ldo;我知道，安東。&rdo;

他站起來，掩住長衫的衣襟，走到我跟前。他顯得不雅觀，無論如何，在莫斯科的正常住宅環境裡他穿著東方的衣服看上去不順眼，很可笑。

&ldo;這種氣旋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清除。你是第一個做這種嘗試的人。&rdo;

我不吭聲。

&ldo;注意，安東，要是你弄砸了……哪怕最小的一點點，無論在哪個方面……那你就會第一個喪命。你甚至來不及逃到黃昏界裡去。你知道當光明力量遇到戾氣爆發時，會遇到什麼情況嗎?&rdo;

嗓子發乾，我點點頭。

&ldo;請原諒，我親愛的朋友，&rdo;扎武隆用嘲笑的口氣說，&ldo;您不給自己的同事選擇權嗎?即使在類似情況的戰爭中也是招募……自願者。&rdo;

&ldo;招募志願者，&rdo;頭兒沒有轉過身，說，&ldo;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都是志願者，我們沒有任何選擇權。&rdo;

&ldo;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