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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個棋子?&rdo;半弓著腰,卡切貼近千的臉,用嘶啞的聲音說,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ldo;那位先生讓我出來尋找至關重要的存在,我不懂……我一直在想,或許那只是個藉口也說不定。我不像你也不像那些人,誰知道呢?我找了許多年,卻什麼也得不到。&rdo;
&ldo;那不是我想要的。&rdo;說到這裡,殺人鬼的臉便劇烈地扭曲。&ldo;有什麼地方錯了。我想成長,但這種方式不適合。不是尋找,不是勝負,那不是我,對的對的,其實我已經成長了,真實的我,完完全全的專屬於我一人的世界和法則,我最在乎的東西……&rdo;
&ldo;……只是血液。&rdo;
話說到這裡便已足夠,卡切右手高舉,緊緊握著那把精緻的,鋒利的不像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兇器。然後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但他又失敗了。彷彿被某種無法解釋的力量牽引著一般,掙扎中,千的膝蓋重重撞上了殺人魔的小腹‐‐那裡不久之前才承受過一拳狠擊。
除了格外擅長殺人與肢解,卡切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痛楚翻江倒海般地湧了上來,他退了開去。
只是,剛才那一瞬間,在混亂中隱約閃現的奇異感覺,時間,位置,角度,那不自然,卻恰到好處的……
&ldo;……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rdo;又退了幾步,當背撞上牆,卡切的頭也垂了下來。&ldo;我一直在想,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魔方街以外的地方,你和那位先生,和那些人一樣,都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rdo;
&ldo;現在我明白了……那位先生說過,我們欠缺一些東西,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rdo;
&ldo;原來你……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最後的街道!&rdo;他笑了起來,重新站穩了腳,踏著緩慢地步伐一步一步朝女孩逼近。&ldo;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一切都正如那位先生所計劃的,難怪他會賜予我這麼奇怪的力量。&rdo;
&ldo;可那又怎麼樣?&rdo;幸運的少女在顫抖,那充滿了恐懼的眼神,那充滿了無助的表情,無一不讓卡切感到自己正站在世界頂端。&ldo;那先生所期盼著的未必是我卡切所期盼的,何況他也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坦然的面對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就可以。&rdo;
&ldo;我最真實的一面就在眼前!我不想再為他做任何事,我是卡切,我在乎的只有我自己。&rdo;
&ldo;而你的身體,你的面板,都是為了讓我切割才來到這個世界……&rdo;
&ldo;對,你是屬於我的!&rdo;
恐懼再次蔓延,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要強烈的冰冷撲面而來。千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蹲下,看著那閃著銀白色光芒的刀刃一點點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細小的線出現了,鮮紅鮮紅的液體也逐漸滲出,她想動彈,卻也僅僅是想。
我會就這樣死去?最後,這樣的念頭冒了出來,萬念俱灰之下,頭腦反而格外清醒,她閉上了眼睛。
……對了,這本來就是我所期待的。
鋒利的刀刃僅僅劃開了一道不長的傷口,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