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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五千年前，九大聖地建立，各派祖師成仙證道，長生不死之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意志降臨人間的傳說出現，也許是發現人族已經強大到足以獨自成長，又或者有隱藏更深，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這就無人知曉了。

器聖創造十二鎏金塔之後，整個修真界基本沒人再使用古法，而黎託之所以懂得反紋和啟靈儀式，也是因為這一年來，老爹和師尊數次尋找到足以『改變資質』的寶物給他使用之後，都要重新測試一次資質。

不過都沒有什麼作用就是了，這個儀式給他最大的印象就是疼，彷彿脫胎換骨、易經洗髓的疼痛。

黎託正對這古荒，看著這個少年的眸子裡凝望著自己，專注的好似再無他物，他帶著安撫性質的用手指在他額頭一點，輕笑：「別緊張，忍著點。」

「我知道的，黎託師兄。」古荒感覺到一股熾熱從額頭慢慢蔓延下來，也不知道是顏料的作用還是對師兄手指太過敏感。

而黎託卻是手裡不停，從眉心為古荒點下一點硃砂痣開始，沿著他的額頭，用指尖勾勒出極其細密的神秘符文，順著少年的額頭一圈，就像是為他畫上了一條赤紅色的髮帶。

額頭之後，就是脖頸、肩膀、鎖骨、胸膛、小腹……反紋或明或暗，或橫或豎，反紋明明滅滅，像是烙鐵一樣慢慢的深入古荒的骨肉之中。

古荒最開始還會因為肌膚被觸碰而緊張的瑟縮，後來卻只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慢慢蔓延在身體裡，但是他的忍耐心實在是太過堅韌，死死的咬住牙齒，不發出一聲痛音。

「古法啟靈，可以將你身心之中，全部的資質完美的展現出來，不像是鎏金塔簡簡單單的只是照見資質，它還有一種提升你的身心敏銳，讓你可以更容易親近自然的功效。」

黎託看著這個在地球不過高一年級的孩子，一聲不吭的忍耐痛苦，渾身的汗水不停的淌下，身體發出顫慄的抖動，心疼的為他擦拭汗水。

「如果不用古法，需要再等三年，你也一定不想錯過三年大好青春吧。」黎託明白只有古荒的價值展現出來，他才可以去請求師尊破例把他列為太玄宗真傳之中，擺脫雜役的身份，不受別人的欺辱。

擁有絕世資質的古荒，未來絕對可以超越自己，成為真傳弟子中最耀眼的一位。

「我知道的，黎託師兄繼續吧。」古荒看著安慰自己的黎託，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出來：「比這還要痛的事情我也忍受過呢，我經受的住。」

正面已經繪製完成，黎託繞到少年的背後，看著他那因為瘦削而凸顯而出的，挺拔的脊背，還有數不盡的傷疤，輕柔的用指尖沾上顏料，順著脊骨大龍一路往下刻畫。

反紋銘刻在古荒身上，他慢慢的感覺到一股冥冥的力量浮現在自己的身邊，就像是遊魚身邊的清水，亦或是飛鳥寄託的虛空，無所不在卻又讓他倍覺親密安穩，彷彿置身於母親的懷抱。

而他的身體之中，也有一股靈性躍躍欲試，想要跳出身體，和外界的靈性合二為一。

這就是古法啟靈中，天地靈氣被反紋感召，呼應人身體中的根骨資質，產生的親密感受。

而這種感受，是按照人的資質高低來劃分的，資質高者可以感覺如清風拂面，溫暖和熙；資質低者只能感覺到有微微觸感，稍縱即逝。而黎託第一次使用古法啟靈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身邊空若虛無，沒有一絲靈氣願意接觸自己。

這種彷彿被天地厭棄，自己孤身一人的感覺並不好受。

至於古荒這樣，被無窮無盡靈氣環繞包圍，如同回歸母體之中，觸感溫暖柔和到了近乎真實的情況，已經不只是單純的天地親兒子待遇了，倒像是天地的親爹。

黎託不知道他的感覺，只是繼續著接下來的步驟，嘴裡開始念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