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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伸出手接過塑膠袋,喬梧見狀也鬆了口氣。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空隙,輕輕巧巧地勾住。見他拿好了,喬梧也抽回手,塑膠袋的重心一沉,徹底交到岑淮舟手中。
抽回手的動作透露著擺脫了一個拖油瓶般的輕鬆和暢快,喬梧的唇角剛悄然舒展開,手指卻不小心勾碰到了岑淮舟的小指。
指尖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有種不屬於觸控自己肌膚時的微妙感。
喬梧眼睫輕顫,行若無事地收回手,在小雞毛的腦袋上蹭了幾下,黏膩感總算是緩解不少。
她看了眼還沒把燒烤拎進車內的岑淮舟,清了清嗓子,打算提出告辭。剛要開口,餘光卻見男人垂眼盯著手指,心下咯噔一瞬。
從前,每每岑淮舟露出這樣的表情,都要語出驚人。
下一秒,岑淮舟緩緩撩起眼簾,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視線掃過喬梧握著紅色牽引繩的手指,明艷的正紅色極襯她。恰好合了韋莊所謂,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岑淮舟的眸色漸深,舉起手示意喬梧,眉尾輕挑,緩慢說道:「揩油?」
喬梧一愣,「什麼?」
她長睫微垂,視線落在男人搭在車窗上的那隻手上,無心欣賞冷白手指的骨節分明,注意力全然被手指上泛著的油光吸引。
「」
該不會,這油是她弄上去的吧。
剛才,
好像,
她摸了一下?
喬梧不動聲色地抬起眼,對上了岑淮舟頗為複雜的眼神,不解、控訴、委屈,還有她看不懂的情緒。男人為難地輕蹙著眉頭,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就好像一個被色中女惡霸當街調戲了的良家婦男。
就離譜。
「」
四目相對,氣氛有一絲絲的詭異。
沉默中,靠在喬梧腿邊,熱得流口水的小雞毛已經坐不住了。後腿一發力,前腿高抬,倏地站了起來,前爪搭在喬梧的腰上上:「嗷嗚——嗚——」
二人世界裡突然竄出來一條狗,岑淮舟偏頭睨著它,燒烤袋裡的香氣不斷往外飄,狗嘴邊流下了不想吃的眼淚,瀑布似的流淌著。
「兒——子?」岑淮舟微微歪頭盯著它,半眯著眼,極為緩慢地說道。
滿臉都寫著委屈和不樂意的大狗瞥了他一眼,拉著長臉「嗚嗚」了兩聲,像是在回應。
喬梧:「」
車內男人輕笑一聲,唇角微勾,喬梧頓時又有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岑淮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兒子?」
偏生小雞毛又以為是這個有點可怕的男人在叫他,又不樂意地嗚嗚的應了兩聲。
男人臉上的表情更加有興致了,一副「你們就是想佔我便宜」的模樣。
就離譜,真離譜。
「離譜。」喬梧暗暗吐糟。在男人察覺之前恢復自然,露出無奈的表情:「除了名字,有時候會『兒子兒子』的叫它,它就以為這也是它的名字了。」
她解釋完,岑淮舟「噢」了一聲,似乎是相信了這個說辭。
喬梧見狀,連忙提出告辭,她再也不想和岑淮舟這樣奇怪的交流下去了。
剛要走,岑淮舟就叫住了她,喬梧背對著男人頓了頓,轉身看向他,平靜問道:「岑醫生,還有什麼事情?」
岑淮舟推門下車,手指上勾著一串鑰匙,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碰撞的清脆聲。
「你家住哪?」岑淮舟開口,眸色淡淡:「今天麻煩你了。」
喬梧聞言,想也沒想便搖搖頭:「不用,舉手之勞而已。」
岑淮舟沒動,兩人隔著幾步距離,沉沉靜靜地瞧著她,細細摩挲著車鑰匙,不置可否:「我不喜歡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