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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好,好比是一條很忠實的狗,只向主人搖尾巴,這個孟媽,向所有的人點頭哈腰。
甲子立夏說我看你是小瞧了她。
辦公室的燈光下,孟媽笑得太厲害,臉上的皺紋成為深深的陰影,倒叫人不懂她的真實表情。
孟媽說,範青稞,這些天,你是每個病房都串了,知道了不少情況,人緣很不錯啊。
範青稞一驚,心想被她瞧出了破綻?不置可否地哼哈著,且聽下文。
孟媽接著說,我看你和醫生護士也廣泛聯絡感情,和滕大爺嘮得很晚啊。
範青稞心中把不準孟媽的脈,依舊裝聾作啞。
孟媽好像也不在乎範青稞的反響,自顧自地說下去。
你別看我對誰都是笑臉,其實誰怎麼樣,我心裡有數。
我看你是個良家婦女,雖說沾上了毒,戒了就是好同志。
看得出你辦事穩妥,以後孟媽要求你幫忙,你可要給孟媽這個面子啊。
範青稞連連點頭,心想正中我意。
聊了半天家長裡短,範青稞順著孟媽的意思,想她是一個愛奉承人的人,就拼命揀她愛聽的說,孟媽很是高興。
過了一會兒,孟媽假裝隨意問道,你住院時,滕大爺是用一個藍色的大本子給你登記的吧?範青稞說,是啊。
你還記得他把本子擱在哪個抽屜裡的嗎?孟媽藏不住渴望的神色。
範青棵一時摸不祝合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心想這也不是絕密資料,便用手一指滕大爺的桌子說,在最左面的抽屜裡。
孟媽若有所思地說,登記到你時,是不是本子已經快用完了?範青稞想了想說,好像是這樣,只剩下薄薄的幾頁了。
孟媽自語道,這兩天又進了幾個病人,那個本子快要用完了。。。。。。範青稞裝傻道,孟媽,你既然對滕大爺的本子那麼感興趣,索性自己問問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孟媽說,哪有那麼簡單?誰記得資料就是誰的資本,打這醫院一開張,滕大爺就坐鎮門診,我來了才多長時間?他是三朝元老,我不過剛邁進門檻。
正說著,孟媽警覺到有些不當,忙遮掩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
說實話,範青稞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就不糾纏。
孟媽更加和顏悅色地說,我看你這個人不錯,給人當保姆,真是屈了材。
要是我以後自己辦了醫院,你願意到我那兒幫工嗎?範青稞作出欣喜的樣子說,當然願意。
只要孟媽不嫌我笨手笨腳的。
一邊心中暗想,這可是重要的情報。
這個孟媽,看起來老實熱情,不想暗中生了另立中央的野心。
又扯了些閒話,孟媽雖仍興致勃勃,但大家都知道,重要的話已經說完,心不在焉。
靠門的母親她的眼光時刻不離她的兒子,好像在這種近乎封閉的環境裡,仍然無法感到安全和穩定。
每當兒子睡著以後,她就撫摸他的眉弓和耳垂,有一種母獸般的狎暱。
她的兒子有時從睡夢中驚醒,憤怒地開啟她的手。
她就用沒有捱過打的那隻手,撫摸著捱過打的手,久久地重複這一單調的動作。
說話很慢,語句散發著一股北方低矮屋簷下的茴香味。
院長讓我同你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啊?我只有一個兒子,成了這個樣子。
我和他爸爸很早就分了手,那是一個不要臉的男人。
我們吵吵打打好多年,孩子一直夾在中間。
我把對那個男人的滿腔怒火,都對孩子說。
我找不到別的人聽我說話,只有對他說。
我就像祥林嫂,她的阿毛死了以後,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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