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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她，而是選擇站在門口確保她無事。

殷雅珺側頭看著他，淚眼模糊中看到的是一抹清瘦的身影，一身樸素的衣服，扶著門框，一臉擔心地問著。

殷雅珺沒有再哭了，而是坐起身來看著手掌心道：“破了……疼……”

“你等我一下。”塗小凡說著就跑出去，沒多久又跑回來，手中還抓著一株草，開始搗鼓著那株草然後放在她手心上，“會有點痛，你忍忍。”

“嗯。”殷雅珺看著塗小凡小心翼翼地把藥草敷在自己手心上，還不忘記吹著氣，兩少年的臉上皆是稚氣。

殷雅珺很想說他包紮的力氣有點大了，可還是忍住不說，聽長輩說他是個災星，什麼事都做不好，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會倒黴，所以她不想說，畢竟他是無意之舉。

突然聽到稀稀疏疏的步伐聲，塗小凡立馬起身回屋關好門，期間還把東西給撞倒在地，慌慌張張的樣子，看得殷雅珺想笑，真是夠笨的。

小夥伴們立馬回村子把殷雅珺的父母給叫來了，她父母一看到她坐在地上，手上還敷著草藥，就知道是裡屋那個災星害的，正想要去敲門卻被殷雅珺淘氣的抱住腿了，“爹啊，是我自己摔倒的，別沒事都怪人家好嗎？”

殷父先是一怔，後是呵斥起來：“誰讓你到這裡來的？以後離那個災星遠一點！”

殷雅珺沒在說什麼，而是被抱走了。

塗小凡一直躲在窗戶那邊偷看著，看他們走了之後才鬆了口氣，還好沒來砸他的家，這個家已經夠破的了，再砸下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二天，塗小凡去河邊捉魚，笨笨的他連捉魚都顯得笨拙，聽到岸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不由得回頭，昨天那個小丫頭就站在岸上看他捉魚，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又來了，你家裡人不是不讓你來嘛？”

“我是偷偷溜出來的，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裡。”

“那你趕快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塗小凡說著，繼續捉魚，不捉到魚，他又要餓肚子了。

“你真的什麼都做不成嘛？”

“我會讀書！”

“這麼厲害！我不會讀書，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就不讓我上學堂，你可以教教我嘛？”

塗小凡先是一怔，後是一點頭，此時此刻他的內心說不激動是假的，除了父母，還是頭次有人誇他厲害，頭次有人想要跟他一起玩。

他都習慣獨來獨往了，突然之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那我每天都來找你，你每天教我認識幾個字，久而久之我就會寫字了。”殷雅珺在岸上想得美美的。

看到她這樣子，塗小凡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於是，殷雅珺每天都會偷偷跑出來跟塗小凡呆在一塊兒，期間也親眼目睹塗小凡的什麼事都幹不成，但她的反應跟別人不一樣，而是笑，不停地笑，彷彿要笑到天荒地老一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肚子疼。

那銀鈴般的笑聲每天都在塗小凡的耳朵迴盪著。

在別人的眼裡他的行為舉止都是被嫌棄的，可是對殷雅珺來說塗小凡太笨了，不過笨得可愛，笨得她喜歡。

可是至今為止，他們在一起也快一個月了，殷雅珺並沒有被傷害到，這讓塗小凡也感到不可思議。

只是他們在一起玩的舉動被村民看到了，立馬通知殷父殷母，然後塗小凡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摔倒在地，嘴角溢位一條血痕。

殷雅珺都嚇哭了，被抱走之後還在哭，在家中哭了許久許久，哭累了才睡著。

之後她就被鎖在家裡，哪裡也去不得。

她不斷地叫喊著“放我出去”叫得嗓子都啞了，什麼辦法都試過，就差以死要挾了，可是覺得這樣做太不孝了。

塗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