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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耳不聞朝中事的皇帝。

雜誌外封貼著車窗，內裡的字朝向車廂內。鉛字小，許央看不清，但是知道這是個動漫雜誌。他從報刊亭買回來的時候，她看見了封皮。

公交車一個顛簸，雜誌位置偏移，秦則初手指按著雜誌跟著移了移。陰影重歸許央頭頂，而他自己卻一直被太陽暴曬著。

許央覺得她浸在一團熱氣裡，耳根燙到要化掉。

不消半刻，秦則初手背布了一層細汗，許央看見他虎口上的兩排齒痕。

她咬出來的齒痕，黑紫腫脹。

比他額角的淤傷重多了。

許央深感抱歉：&ldo;你的手……對不起。我回去給你買藥吧。&rdo;

&ldo;便利店有藥水。&rdo;秦則初偏了下頭，思考狀，&ldo;我這算不算是仇將恩報？&rdo;

語調懶懶，聽起來不太正經。

許央：&ldo;……&rdo;

看著一本正經臉，說的每個字也一本正經，但是經他嘴說出來，哪哪都不正經。

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許央：&ldo;不要亂用成語。&rdo;

秦則初：&ldo;是，學委大人教育的對。&rdo;

&ldo;……&rdo;

第10一對王八蛋

寸許陽光斜在許央眼皮上，有細微塵土顆粒在她眼前漂浮。光線下，她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神靜謐，如潺潺流水淌入心底最乾涸的角落。

秦則初突然想，在那條衚衕裡，如果他當時吻住她的眼睛，現在會怎樣？

他舔了舔唇，移了下車窗玻璃上的雜誌，遮住她眼前那縷陽光。

車廂內響起下站提醒廣播，車門開開合合，窗外綠影紅粉，妖嬈爛漫，春意正濃。

秦則初想，原來是春天到了啊。

秀躍路共三站，秦則初為許央撐了三站的陰涼。

公交車從秀躍路駛到南風路上時，太陽被甩在車尾，他收起車窗玻璃上的雜誌，捲起來拿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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