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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出道以來,池詠佑遭過許多非議,其中最多的,就要數「整容」。
很多人因為他過於好看的面孔而質疑他,特別是過了25歲之後,池詠佑出落得更為英朗,原本就格外分明的面部稜角顯得愈加鋒利。再加上他「劇拋臉」般的演技,每次一出新作品,不同的演技變化和妝發造型讓他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於是,評論和留言裡總會夾雜那些不好的聲音——
「天這是池泳佑嗎?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啊。」
「他的鼻子之前好像不長這樣」
「不會又整了吧?帥哥為毛想不開。」
「整了整了,肯定整了,跟上次那廣告都不像同一個人:)」
整容並非一件該被詬病的事,不過是追逐美的一種手段而已,但池詠佑不甘心的是,自己確實沒有在臉上動刀子,為什麼要因為沒做過的事而被貼上標籤呢。
能有這樣的外形,明明是他父母的恩賜,以及是他保養得當和勤於健身的結果,憑什麼要被各種揣測的聲音抹黑。
這幾天,他又頻頻刷到這種黑評,害得心情一落千丈,只想化身貞子順著網線爬過去,把自己真實的樣貌懟到那些鍵盤俠面前,讓他們看看什麼是被老天爺賞飯吃的「臉蛋天才」。
男保姆那句話,真真是戳到了他的雷點。
柳吉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僱主一臉不爽,印堂發黑,身上散發出猶如惡靈般幽怨的冷霧
小保姆雞崽般抖了抖。
池詠佑從沙發上起來,赤著腳,一步步走到柳吉面前,俯著頭,投出深入潭底的目光,低聲恐嚇道:「你剛才,說什麼?」
——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我剛才說了、什麼?」柳吉不明所以,但他看著僱主這幅樣子,莫名感到驚慌,腳步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池泳佑逼近一步。
「說啊。重複給我聽。」
——說錯一個字,你就死定了。
僱主投出的強硬氣場令人膽寒,柳吉不敢說錯話,他咬了咬下唇,小小聲說:「電視上的那個,呃,和先生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池泳佑的眼睛危險一眯,再向柳吉逼近幾步。
「怎麼不像了?」
「樣子變了」
他們一個進一個退,氣氛膠著,空氣凝滯,直到柳吉的背抵上了身後結實的牆壁,腳跟貼著牆縫,已經退無可退。
面對這樣近的距離,柳吉不免感到侷促,拖把從他的手中掉落,長柄碰在大理石地磚上,磕出了一下冰冷的聲音。
他被池詠佑這樣脅迫著,下意識就想逃跑,然而只踏出半步,池泳佑就將雙臂往他腦袋兩側的牆壁一撐,徹底把這隻小保姆圈在自己的禁錮之中。
「幾個意思?陰陽怪氣我?」池詠佑冷問。
「啊啊、啊?」柳吉摸不著頭腦,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只蔫蔫地耷攏著腦袋瓜,不敢直視池詠佑。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他沒別的意思啊,為什麼僱主突然看起來如此生氣。保姆這份工作有時可真難吶,還要時時刻刻猜測僱主的心思。萬一猜錯了,是不是還得扣錢啊?
池泳佑見他跟個呆瓜似的,緩緩將臉湊過來,煞氣外露。
柳吉只好將脖子後仰著,可惜對方越逼越緊,他避無可避,只能被動等死,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撥出的氣息由小變大,清晰地打在自己的臉頰上,微微燙。
「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的臉,」池泳佑用手指一捏,抬了抬柳吉的下巴,沉沉道,好像發出一個無理的命令。
柳吉被迫抬起頭來,以面對面的方式直視池泳佑,這樣近的距離,能讓他更加清楚地欣賞池泳佑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