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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以前,半夜他喜歡去書房處理工作,她醒來的時候看不到他的身影,穿著睡衣推開書房時的神色。
那個情景像是用刻刀刻在腦子一般,如何也掩蓋不了。
“原來你在這兒?我以為你走了。”那時的她,鬆一口氣放心的語氣還在耳邊。
他輕笑:“傻子,我能去哪裡?”
“我怕,怕一覺醒來,這都是夢,怕我的世界裡沒有那麼好的你。”半夜驚醒的她總是格外的柔弱,就連聲音裡都染上撒嬌的痕跡。
她軟軟的聲音惹的他一陣心疼,推開手邊所有的工作將她嵌在自己的懷裡,輕啄她的嘴角告訴她:“哪怕是夢,我也會在夢裡陪你,一直在你的身邊。”
她轉過身,環住了他的腰,臉上是現在再也不會出現的笑容。
原來,他們曾經如此幸福過……
可是現在卻像是兩塊冰塊一樣,死死相碰卻溫暖不了彼此。
“許暨東,那你呢,你的心裡又是誰?是夏含玉,是我,還是那個救過你的女人。”
她剛剛的問題還在他腦子裡迴盪,擾的心緒都亂,與其說他不知道這個問題答案,還不如說他從來不敢去想這個答案,他是人,不是神,也有害怕的時候,至於怕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夜,僅僅相隔一道牆,卻是天差地別。第二天早上,許暨東早早去了公司,隨後的幾天,夏含笑幾乎沒有碰到許暨東。
閒暇的時候,夏含笑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番,拿出了壓在行李箱最底層的那個上次去夏家取回來的手鍊。
這條手鍊便是她救許暨東時帶的那條,上面攜帶了一個小小的櫻字,因為當時的火勢,甚至有些被燒焦的痕跡。她事後住院的時候就不見這條手鍊了,本來不是重要的東西,她也沒有在意,可是沒想到這樣的東西竟然成了母親給她的遺物。
她從夏寒生手裡接過這個東西的時候,只知道傷心,卻忘記想一想,為什麼母親要把她從小帶的東西作為遺物給她。
現在把這小物件拿在手裡仔細觀看,夏含笑細想,難道這個手鍊裡有什麼秘密?還是母親要藉著這個手鍊告訴她什麼?
“夫人……”就在夏含笑深思的時候,李媽敲了敲門叫了一聲。
夏含笑將手鍊收進了手心,看向了李媽,笑問:“怎麼了?”
“那個……老夫人過來了……讓你出去呢。”李媽欲言又止的看著夏含笑說道。
夏含笑微微一怔,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李媽是說許暨東的母親?她不是從來不來這裡的嗎?
半信半疑,夏含笑還是下了樓。
潘英正坐在樓下小客廳裡喝茶,聽到樓梯的動靜,梳著精緻髮型的頭微微一偏,詫異的皺緊了眉頭:“你是夏含笑還是夏含玉?”
剛剛聽李媽說夫人在家,她以為李媽說的是夏含玉,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與夏含玉有差不多的一張容貌,但顯然在氣質上和夏含玉有所不同。
“我是夏含笑。”
“呵,夏含笑……”潘英的目光在夏含笑身上掃了幾下,隨後看向了李媽,訓斥道:“你現在糊塗到連自家的夫人是誰都分不清了?”
潘英不喜歡夏含笑,同樣,她也不喜歡夏含玉,但是為了表現自己的不滿,她明顯的偏向了夏含玉。
李媽低著頭,還沒開口說什麼,潘英已經朝著夏含笑先開口了:“你們夏家的小姐們可真厲害,姐姐先攀附暨東,不行了妹妹再來,怎麼?現在又換過來了?”
潘英向來是個凌厲的女人,從來不肯讓自己處於下風,之前作為她準兒媳的夏含笑為了讓許暨東好做,對潘英有容忍討好的態度在裡面,但是現在她不需要了。
“許夫人,這樣的問題還是去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