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可思議的遊學(第1/2 頁)
寧敞見楊滯聽話地往廚房去,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不免狐疑。
不知道這個楊滯是礙於盧紋秋在,怕表露不滿會引來猜疑,才忍氣吞聲,還是他在密謀些什麼……
不過她的本意就是支走楊滯,和江楓一起,希望能從盧紋秋這裡找到突破點。
不管楊滯為什麼乖乖地走開,有避開他單獨和盧紋秋談話的機會總是好的。
機不可失,寧敞和江楓交換了一個眼色。
江楓早已看出她不是真的餓了,只是藉故支開楊滯,當即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寧敞對著盧紋秋道:“二小姐難道就不曾懷疑過嗎?”
盧紋秋怔了一下,說:“你是指對於腰間這串寶石瓔珞的來歷嗎?”
她坦言道:“不瞞姑娘,一年前受傷醒來,初見這個掛飾時確實感到奇怪,只是研嘉說這可能是之前遊學時某個同窗好友所贈。
我遊學居無定所,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個地方,可能是忘了。”
“二小姐知道我所說的不是這個,”寧敞看定盧紋秋,鄭重道:“什麼掛飾都不打緊,二小姐分明是遺失了一段重要的記憶,就不想找回來嗎?
難道二小姐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嗎?”
寧敞的話似是觸及了盧紋秋的心事,她眼神閃躲,恍惚了片刻。
接著說:“研嘉說我四年前負氣外出遊學,一年前又莫名其妙地受傷昏迷,一定是在遊學途中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忘了也就忘了,無需太過執著。
如今回到了盧府,再去糾結從前的細枝末節也沒什麼意義……”
盧紋秋的話條理分明,說得滴水不漏,雖然是對寧敞說的,但不知怎麼,更像是自言自語。
她好像是在為失憶找藉口,並強迫自己接受。
就好像她的潛意識裡刻意在迴避那一段記憶,選擇忘記,也是在尋求解脫。
如果需要強行割捨掉記憶,或是選擇性遺忘,那樣的記憶一定很刻骨銘心。
寧敞聽說過有一種失憶是應激創傷性失憶,是人在經歷無法接受的悲痛,情緒崩潰的狀態下,神經系統為了進行調節修復而產生的一種防禦行為。
但寧敞也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例項。
盧紋秋的情況讓寧敞想到了這種失憶症裡的特例。
她記得如果是應激創傷性失憶,只要施加一定的刺激,復原記憶的可能性很大。
只要能找到和失去的那段記憶相關的人、事、物,有引導性地在患者面前還原特定場景,再加上一些特定的語言、氛圍,就有可能令患者想起原先的事。
江楓和寧敞的關注點不同,他對盧紋秋提到的“遊學”一事十分上心:“負氣遊學?盧小姐還曾外出遊學嗎?”
盧紋秋解釋說:“其實遊學一事我也沒有什麼印象了,好像是有這麼件事。
我是聽研嘉說的,我十六歲那年不知怎麼就心血來潮要外出遊歷,說是想效仿孔聖人周遊列國,增長見聞,向有識之士學習。
父親捨不得放我離家說什麼也不答應,為此我還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後來就負氣出走了。
之後應該就像研嘉說的那樣,我是去遊學了吧。只是不知怎麼在外漂泊了四年,落得個受傷昏迷的下場。
我一醒來就已經回到盧府了,聽研嘉說是一個小廝送我回來的,許是我花錢僱的書童吧。”
“研嘉說,研嘉說,什麼都是研嘉說……我知二小姐和研嘉親如姐妹,但難道研嘉能替二小姐過這一生嗎?”
寧敞看上去情緒有些激動:“平白無故丟失了曾經的記憶,且不說這段記憶重要與否,它至少是二小姐生命中的一部分,記錄著你生活過的痕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