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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年滿面憂慮,還是點頭道:「是。」
趙從抬首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良久,才下定決心般道:「告訴皇后,叫她放心,朕往後都不會來了。」
說著,便站起身,迎著冷風往紫宸殿走去。
後來,趙從總想,若他們當時都沒有那麼倔,後來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前世,他那句話,將兩人都傷得徹底。
「殿下?」連草瞧他好似發呆的樣子,便上前,抬手在他面前劃了劃。
趙從猛地將她抱在懷裡,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嗓子裡擠出一個字:「來。」
不知是對前世的她,還是今生的她說。
連草笑笑,微紅著臉,低低道:「那我等著你。」
「嗯。」
趙從緊抱著她,瞧不清臉上的神色。
趙從騎著馬,走在無人的大街上,沉默不語。
李年總覺得自家殿下有些不對勁,出宮時高高興興的,怎麼從國公府出來,便這個樣子?難道是連二姑娘與他鬧脾氣,不願嫁了不成?
他剛想詢問,便聽趙從開口:「去查查,今日是誰與二姑娘送信?」
李年恭敬應是。
很快,他便又聽趙從道:「上次叫人給連風送的東西,送到了嗎?」
「回殿下,已送到,殿下放心,沒有聲張。」
「不。」
趙從眯了眯眼睛,「再送,這回要送地大張旗鼓,最好叫所有人都知道,還有,他身邊與他來往的人,也都要查。」
「是」
趙從瞧著已經只剩一角的夕陽,收緊下顎,一甩鞭子,往日暮下的皇城而去。
第40章 疑慮
「姑娘, 怎麼不動筷子?」
錢氏瞧連草坐在飯桌前,低頭呆呆地出神,飯菜紋絲未動。
她知曉自家姑娘在為什麼生氣, 雖然她也有些生氣,但到底是主人家的事,便只好安慰道:
「想來國公爺也不是故意的, 那齊公子,不也沒說什麼?姑娘何必再生氣呢?」
想起昨日之事,連草便覺心煩。
其實事情不大, 不過是平日伺候連安和的一位下人在外頭調戲了齊家的婢女,差點惹出事來。
等齊盛派人來講, 連草才知曉, 她下意識地想起自己從前在宮中的遭遇, 立即氣不打一出來,叫人將那惹事的下人叫來, 要狠狠打他一頓,然後攆出府去。
可自己平日從不管事的父親也不知是怎麼了, 聽說此事,反而選擇包庇那人,派人叫那人回去伺候。
連草心道此人留不得, 便頭一次不顧父親的命令,將那人打個半死,逐出了府, 隨後又派人到齊家上門道歉,另給那婢女一百兩銀子賠罪。
齊盛隨後派人回贈了一株碩大的珊瑚,說是提前恭祝她與趙從新婚之喜。
連草知道,此事便算了了。
可誰知, 連安和卻與她鬧起了脾氣,說她如此行事,是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著實拂了他的面子,幾天後的婚宴,他便不參加了。
沒有父親參加的婚禮,她這個女兒的面子必定是掛不住的,他這是逼她向他屈服。
連草拿起筷子,夾了一道清炒萵筍,細嚼慢嚥起來。
連安和派人傳這話給她時,她心裡沒有憤怒,只覺得悲涼。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從小不怎麼管自己,而今為了一個下人連自己婚禮都不願參加的父親。
「咔嘣」一聲,連草嘴裡的萵筍被嚼地細碎。
錢氏舀了一碗魚湯給她,嘆了一口氣:「只是姑娘,國公爺不願參加婚禮,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