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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從惱羞成怒,將她身子一轉,仰首按在自己腿上。
「不許再笑!若你再如此——」
「你便如何?」
連草抬起雙手,向上去摟他的脖頸。
兩人四目相對,趙從垂著腦袋,看著與自己正在說笑的女人,眼中情緒不斷變換。
他緩緩低頭,呼吸之間溫熱的氣息灑在連草的臉上。
「我便要親你。」
話音未落,趙從已經覆上連草的嘴唇。
連草摟緊他,慢慢回應,隨後便無聲地笑起來,她只覺自己整個人仿若泡在蜜罐裡,甜得發膩。
最終,還是連草自己動手,在趙從熾熱的目光中解開了衣服。
她拿起一件嫩黃色齊襦裙換上,剛剛繫好帶子,便見趙從湊過來給她捏肩。
「辛苦娘子了。」
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甜。
連草微紅了臉,道:「這有什麼辛苦的?倒是陛下,今日怎麼這樣得閒?政事都處理完了?」
話剛一出口,她左肩上的那雙手便微微一頓。
連草奇怪地向後看去,卻見趙從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見,好似是她的錯覺一般。
趙從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今日你行冊封禮,我自然是要陪著你一會兒。」
連草輕眨了一下眼睛,將心中的疑慮按下,慢慢笑起來。
國事繁重,趙從又是剛剛登基,自然有許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不能整日陪著連草。
趙從的後宮又只有她一個人,並不需要她管理什麼事務,閒暇的時間多了,她便難免覺得無聊,只好時常找人過來聊天。
這日,左若雲奉命進宮,她嫁給連風已經一年有餘,一直陪著他守在邊關,近日因為先皇薨逝,才隨連風回京。
她一進門,見著連草,似是有些驚訝:「娘娘,您的氣色好似差了許多。」
聽到這句話,連草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去照鏡子。
果然,鏡中的自己一臉萎靡不振,臉色稍顯蒼白,眼角下還有淡淡的烏青。
左若雲捏著帕子,道:「要不要叫太醫來瞧瞧?」
連草抬起手摸了一下臉頰,搖了搖頭,髮髻上的赤金鳳凰步搖隨著搖晃。
「不了,嫂子不知道,我這邊傳了太醫,那邊陛下就會馬上知道,到時他肯定又會撇下一堆大臣過來陪我,如今朝上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處理,他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這些日子都沒睡好,我怎能給他添麻煩。」
左若雲嘆了口氣,仔細瞧了瞧連草的臉,道:「這麼說,倒是陛下耽誤你了。」
「嫂子別胡說」她只是不想趙從太過辛苦而已。
左若雲在椅子上坐下,繼續勸她,「陛下掛念你,皇后更應當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若是他知曉你這樣,只怕會更擔心。」
可連草還是搖頭。
她是怎麼回事,她心裡再明白不過。
這些日子,她總是無端做起一個噩夢,夢中她與一個男子成為夫妻,可是卻整日地互相折磨,儼然一對怨偶。
那男子的音容相貌像極了趙從,然而氣質卻與他有著很大差別。
他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整日裡冷著個臉,瞧著自己的時候,常常叫她感到害怕。
在夢裡,她原先要嫁的好似不是他,是他硬搶過去的,她自然對這個人沒有好臉色。
不是冷漠以待,便是虛以為蛇,還常常愛拿原先的未婚夫刺激他,惹得他發怒,那時,她才覺得痛快,彷彿出了一口惡氣。
他不許自己與家人見面,她便跟他發了好大的脾氣。
他常常被她惹得生氣,可是卻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