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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哲用餘光一一掃過眾人的反應,心下滿意。
一個除了相貌一無是處的人,也配跟他爭。
他忍不住慢慢彎起嘴角,朝皇帝趙深看去,只見他正在和貴妃說話,似是未曾聽見底下的動靜。
他的笑立刻僵在那裡,回過頭看了看對面的趙從,見他也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眼神正黏在貴妃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身上。
不知是瞧見了什麼,卻見他的目光微微閃動,頃刻之間便盛滿了笑意。
趙哲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他們不說話,那丟人的就是他。
他捏緊了手中的玉樽,指節發白。
這本是他的洗塵宴,他卻覺得處處不舒服,彷彿人人都在跟他作對似的。
他此時已經懷疑,父皇這樣聲勢浩大的迎接自己,是否是為了借著這個宴會,抬舉趙從。
眾人見皇帝對三皇子的話無動於衷,也都移開視線,各自與鄰桌的人交談,不再理會。
開玩笑,陛下都不說什麼,他們要是不知趣的上趕著湊熱鬧,那不是給自己和家族找麻煩嗎?傻子才做這種事兒。
一時間,滿殿人竟將趙哲給生生的晾在了那裡。
齊付瑤環顧四周,氣得牙根癢癢,自家丈夫大庭廣眾受如此羞辱,她如何忍得下去?
當即,便站起來,對著趙深行禮,大聲道:「父皇,七弟被人打了,您可要替他做主啊!」
說著,便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自己流出幾滴淚來,做傷心難過狀。
嘶,真疼。
她一邊咬牙,一邊拿著手帕試淚。
她就不信了,都這樣了,陛下還不過問。
皇帝趙深像是才注意到下頭的動靜,悠悠轉過臉來,眯著眼睛,張口:「哦?」
他氣勢強盛,淡淡一眼便叫裝模作樣的齊付瑤險些破了功,她強撐著有些發軟的身子,直面皇帝:「父皇,是真的,不信您瞧七弟臉上的傷。」
趙深瞧了瞧趙從,還真見他臉上有幾道紅痕,便道:「老七,怎麼回事兒啊?」
他這話一出口,不遠處的連草便發覺自己給噎著了,只能拿袖子掩著嘴不住輕聲咳嗽。
忙有宮人遞上溫熱的茶水,連草喝了,才算止住。
一旁剛跟皇帝說完話的連偀手撫著她的背,微蹙著眉頭,道:「小心些。」
連草乖乖點頭。
眼睛卻不自覺的向趙從瞧去,心跳開始加快。
她有些煩惱,此事原是他不對,可此時被人在大庭廣眾下逼問,若他說出來,難保陛下不會心存芥蒂。
她一個小小貴女,竟敢讓皇子自扇嘴巴求她原諒,這在常人聽來,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是不是她要求的,一個羞辱皇子的罪名恐怕是逃不掉的。
想到這裡,她便有些緊張,眼神中甚至出一絲流露祈求,希望趙從能將此事圓過去。
趙從看著她,眼神黯了黯,不自覺捻起手指。
她不信自己。
他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垂下眼眸,臉色愈加蒼白。
連草心下一沉,壞了,他不理會她。
她輕眨眼睛,安慰自己,本就是他的錯,就算陛下知道了也沒事的。
雖如此想,但雙手仍忍不住攥緊。
趙從未在座位上回答皇帝的話,而是起身,緩步走到了殿中央,對著趙深鄭重行禮跪拜。
連草見此,手攥得更緊。
皇帝趙深直起身子,皺著眉頭疑惑道:「老七,你這是做什麼?」
只是個小問題而已,何須如此鄭重。
趙從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