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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著急回來,趙從臉頰上鬍子未刮,長出許多青色的鬍渣來,但瞧著仍舊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比之從前的漂亮又多了一份男子氣概,就算未做收拾,也仍舊是賞心悅目。
雲奴自然是聽不懂,只是眼睛滴溜溜地轉,等轉累了,便慢慢的睡著了。
連草輕輕在他白嫩的小臉上親一口,小聲道:「睡吧,我的孩子。」
慢慢的,她也挨著雲奴閉上了眼睛。
等趙從從浴室中出來,正瞧見他們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床上睡得正香。
趙從臉上滿是柔情,他慢慢走過去,在他們臉上各親了一口,然後脫鞋上床,將連草和雲奴抱在懷裡,與他們一同進入夢鄉。
轉眼間,已是嘉明七年,這些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朝政安穩,趙從也待連草很好,要說她有不滿意的,那就只有一件事。
雲奴太過愛刨根問底了。
天上的雲為什麼是魚鱗形狀、地上的雨為何最終會聚集在一起、月亮為什麼總是會變換形狀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他都要向太傅討教明白,否則便吃不下飯,惹得教他的太傅短短兩年便換了四五位。
連草對此頗為頭疼,她問趙從:「雲奴總愛鑽研這些不必要的問題,恐會耽誤他的功課。」
趙從摟著她沉吟片刻,便叫人將雲奴叫過來,問他:「今日的功課可都背完了,意思可都理解?」
雲奴恭恭敬敬地給兩人行了禮,然後用軟糯的嗓音快速的將所學文章背了出來,又淺顯易懂的解釋了意思。
連草有些目瞪口呆,他,他才五歲啊,怎麼連《戰國策》的文章都能背?
趙從扭過頭拉著她的手道:「看到了?他這樣聰慧,閒暇時研究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無可厚非,況且」
他頓了頓,笑道:「他問的那些我也很想知道。」
連草無奈,只好道:「成吧,只是雲奴,不許再氣太傅了。」
雲奴一臉無辜:「母后,兒子只是問太傅一些問題,他答不上來,這便是氣他嗎?」
看著他那雙與趙從如出一轍的眼睛,連草噎住了,轉頭去向趙從求救,卻見他嘴角上彎,正在憋笑。
見連草瞧過來,他趕忙清了清喉嚨,對雲奴道:「若往後有什麼問題,一併寫在紙上呈與太傅便可,不可在課上當著太傅的面問,明白了?」
六七十歲的老太傅,因為在課上答不了雲奴的問題,已經私下找他哭訴好幾回了,說自己才疏學淺,教不了太子,請他另請高明,他為了此事,也是頗為煩憂。
雲奴想了想,有些不明白,但他還是恭敬道:「是,兒子記下了。」
乳母將雲奴帶下去後,連草還是愁眉不展,趙從手摟著她的腰,道:「擔心什麼,咱們孩子這樣聰慧,你應當高興才是。」
連草拍掉他的手,道:「你知道我並非擔心這個,他這樣小的年紀,若沒個人能教他,只怕他會眼高於頂,覺得旁人皆不如他聰明,到時故步自封便不好了。」
趙從想了想,道:「娘子擔心的有道理,這樣,明日我便下詔書,從全國各地選幾個少年成才的神童過來,好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何?」
連草點點頭,剛要抬腳去沐浴,便察覺身子一輕。
趙從一邊抱著她往浴室走一邊道:「咱們一起。」
連草紅著臉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是叫兒子看見,他說不定又有許多東西要問呢?」
趙從嗤笑,抱了她進浴室,兩人的衣裳都未脫,他就將她拉下浴池。
水波蕩漾,懸掛的珠簾映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起舞。
連草嘩啦啦鑽出水面,剛呼了一口氣,又被趙從拉過去,連草捏著他的手臂,小口咬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