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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羨道:「見到人了嗎?」
程彥昭也正色起來:「宋旻昨晚在鎮州之後又去了祁州,祁州那邊也有人跟著,今天會有訊息送到。」
宋旻都見了誰,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宋羨接著道:「這陣子戍邊軍營中有不小的動靜。」
程彥昭思量片刻:「他們想要做什麼?難不成誣陷你之後,不等朝廷來人審問,就要起兵鎮壓?」
宋羨淡淡地道:「如今與遼人的戰事暫時平息,他們留著我也沒有用處,這麼費精神謀劃了我通敵的罪名,自然不會再給我活下來的機會,至於我手下的人,他們也無法收攬,留下也是禍患,不如再給我一個兵亂的罪名,一併斬草除根。」
程彥昭知曉宋啟正一向防備宋羨,卻沒想到宋啟正會下這樣的狠手。
程彥昭道:「你到底是他嫡長子。」就連他這個外人想一想都心中悲涼,宋羨……
想到這裡,程彥昭看向宋羨,宋羨彷彿是在談一件尋常的政務,不管是宋啟正還是宋旻都是與他不相干之人。
程彥昭心中滿是怒火,這些年徵戰,他們沒少為宋啟正做前鋒,剛剛安穩一些日子,就要這樣迫不及待地卸磨殺驢。
「我現在就去城外大營。」程彥昭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程彥昭走了之後,常安又端了粥和小菜進門。
宋羨的目光落在那些碗碟上。
常安剛要退出去,卻被宋羨叫住:「昨晚是怎麼回事?」
常安心中忽忽悠悠了一陣,抬起頭看向宋羨:「大爺,昨晚您吃了謝大小姐做的酒釀雞蛋,然後就睡著了。」他說了假話,老天爺別劈他。
宋羨一雙寒潭般的眼睛望著常安:「睡著了?」
常安應聲:「我也沒想到大爺吃酒釀也會醉。」
宋羨聽到這裡,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看來是真的了,除了醉酒沒有別的可以解釋。
他睡著了,那謝良辰呢?
宋羨接著道:「睡著之前,我有沒有說什麼?」
大爺這是擔心在謝大小姐面前丟了顏面,常安將腦海中大爺故意搶奪信函的一幕揮散,昧著良心道:「沒有,大爺告訴了謝大小姐她父親的訊息,然後大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常安說出昨晚想好的說辭:「謝大小姐嚇了一跳,忙開口喚我,我見大爺無礙,就說定是大爺這兩日太過疲累。」
常安咳嗽一聲:「之後我就讓常悅將謝大小姐送回了陳家村。」
常安說的話讓宋羨略微心安,他站起身就要去用早飯,腦海中恍惚間有個念頭,卻因為閃的太快沒能抓住。
酒釀。
果然是他大意了。
……
謝良辰與許先生又在熟藥所忙碌了幾日。
這次將陳玉兒幾個也帶進了熟藥所。
陳老太太不敢進去,一來看著心疼,二來有些不敢下手,弄壞了那可都是銀錢,於是她就守在門口,天天囑咐進熟藥所的人,一定要小心,莫要碰壞了東西。
又忙碌了一天,陳家村正要燒灶做飯,王儉身邊的管事急匆匆地進了村子。
管事先看到了陳老太太,立即上前道:「老太太,我家老爺的出事了,您能不能帶幾個人幫幫忙?」
管事眼睛通紅,身上的衣衫滿是塵土,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陳老太太臉色一變:「怎麼了?你慢慢說,王老爺怎麼了?」
管事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我家老爺帶人出去買羊毛,騾子在路上受了驚,車跌入了山中,我家老爺也在車上,我們在山中四處尋找,沒有找到人……我就想著多點人去幫忙,或許能將老爺找到……」
管事不等陳老太太說話,轉